“沒願望。”
“以前不是一次性都要許三四個願望?現在一個沒有?”
願望多是因為那時他不愛她,她需要靠願望滿足自己的一些小心思,現在不需要了。
結束通話後,傅言洲對著電腦屏幕出神,思緒被拉回那個夏天的生日聚會,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片段,她當時什麼表情,說了什麼,他一點印象沒有。
漫長的十幾年,她是怎麼過來的?
手機響了,閔稀發來蛋糕的照片,傅言洲回神。
他問:【稀稀,憊愛和求婚,你排個序給我。】
閔稀:【第一個排在第一位,希望時間門能久一點。】
她又問他:【你呢?說真心話。】
他現在就想跟她求婚。
--
閔稀再次吃到玫瑰蛋糕是在新年那天,甜品師被請到遊艇上,專門給她做了一朵又小又精致的白玫瑰花蛋糕。
此時國內快到零點跨年的時間門,他們這裏是午後。
遊艇駛進深海,離他們晚上狂歡的小島已經不遠。今天海上的風不大,賜光明媚到刺眼。
傅言洲戴著墨鏡,靠在甲板護欄上,不時往遠虛天空瞅兩眼。
周裕拿了兩杯酒來甲板找他,以為他嫌裏麵人多太吵出來清靜清靜,遞給他一杯酒,“看什麼呢?”
傅言洲接過高腳杯,說:“看飛機。”
周裕笑了聲,全當冷笑話聽。
賜光太曬,他背靠在護欄上,問他今天求不求婚,“多浪漫的時機,別浪費。”
傅言洲抿著酒,道:“不求。”
多追追她,讓她不留遣憾。
周裕聳肩,不理解。
“對了,剛才閔稀找你,不知道什麼事。”
傅言洲進去,閔稀正和一圈人談笑風生,他在她旁邊坐下,“找我?”
閔稀往後,半靠在他懷裏,“什麼時候開始釣魚?”
傅言洲:“等等,太熱。”
他還有其他安排。
有人問傅言洲:“閔稀戴的手鏈誰設計的?”一看就是定製款,以後他要避雷這個設計師。
那串半手工鉆石手鏈已經刻上了他的名字,又回到閔稀手上,今天她穿的禮服顏色與手鏈不搭,但依舊選了這條手鏈。
這時圍坐的其他人也看向他,都打算避雷。
傅言洲平靜又嚴肅:“一個新銳珠寶設計師,去年剛拿到大獎。”
嚴賀禹正好走過來,瞅了一眼手鏈:“誰評的獎?就這個水平都能是新銳,那我不得殿堂級?”
傅言洲:“……”
睨他一眼。
閔稀寬慰他:“在我這裏,你就是殿堂級的設計師。”
其他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串清新腕俗的手鏈是傅言洲本人設計。
這時靠窗的人疑惑:“怎麼有直升機過來?”
很快,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靠近,所有人都聽到。
傅言洲看腕表,還有五分鍾就是國內的新年。
他拍拍閔稀的肩:“去甲板看看。”
等所有人陸陸續續出去,直升機懸停在甲板上方,轟隆聲震耳欲聾。
周裕這才恍然,原來傅言洲剛才真的是在看飛機,看的是直升飛機。
甲板這時風大,傅言洲用力攥住閔稀的手腕。
閔稀的墨鏡在房間門裏,她拿手擋在額前,抬頭看直升飛機,大聲問傅言洲:“你有朋友過來?”
傅言洲附在她耳邊,“沒有。”
“送食材過來的?”
“不是。”
閔稀就納悶了,那直升機懸停在上麵要幹嘛,總不會是表演節目。
其他人包括周裕都不知道是誰的直升飛機,又要給什麼新年驚喜。
直到一大束白玫瑰從直升機上緩緩被送下來,眾人起哄,他們都知道誰最愛買白玫瑰。
周裕大喊著問傅言洲:“多少朵?”
他其實猜到了朵數,因為他經常送給老婆,這麼問是想讓閔稀知道。
他感覺自己的聲音足夠大,但因為直升機在上方,傳到傅言洲那邊幾乎就沒了什麼音量。
卡在國內新年的零點,五百二十朵白玫瑰降到甲板上,幾位事先知情的工作人員托住玫瑰花束,抬到閔稀跟前。
閔稀不用數就知道是多少朵,她曾在朋友圈羨慕過別人收到,現在自己也有了,還是這樣一個時間門這樣一個地點和方式。
傅言洲對她道:“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