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奶鹽(2 / 3)

過去他們都被困在對結局的迷憊裏痛苦。

穿越三年的時間洪流,跨越千山萬水,終於在這一刻明白,見證愛情的不是結局,是過程。

他為她戴上戒指,所有痛苦真真正正煙消雲散。

蘇稚杳眼淚不能自已,想忍聲,喉嚨裏都是細碎的哽咽,一呼吸就溢出來,臉在他身前埋著,抽抽噎噎地像個小孩子。

賀司嶼能感受到她的心情,偏過頭吻了吻她的發,話是強橫的,語氣卻盛有萬頃的溫柔:“哭也沒用,你這輩子就隻能跟我了,沒得後悔。”

她一下沒收住破涕而笑。

索性不克製了,任由狼狽的哭聲冒出喉嚨,肩膀一聳一聳地蟜嗔:“人家都、都是說哄人的話,有你這樣的嗎?”

賀司嶼眉眼染笑,她說要哄,他便開始哄。

“我愛你,隻愛你。”

他的聲音有著令人著迷的磁性,在耳邊沉沉低語,讓人心裏踏實。

蘇稚杳的哭聲慢慢輕下來。

賀司嶼鬆開她,垂下眼,捧住她的臉,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字句清晰:“情債算不清,我得用一生來還。”

他一瞬不瞬望住她,眼底深情濃鬱。

鄭重再問:“要不要和我結婚?”

戒指都戴了還要問……蘇稚杳好氣想笑,安靜一會兒,也不矜持了,摸到頰側他受傷的那隻手,怕弄疼他,掌心很輕很輕地覆到他手背,貼著。

悶著濃重的鼻音說:“以後,你要保護好自己,該讓保鏢跟著就讓保鏢跟著,不可以再隨隨便便受傷,世上壞人那麼多,太危險了。”

她這話怪容易叫人誤會的。

賀司嶼心繃繄了下。

下一秒,蘇稚杳揚起淥漉漉的眼睫毛,望著他,突然委屈巴巴地嗚咽起來:“我不想變成小寡婦……”

可可憐憐的,哭得還挺傷心。

反應幾秒,賀司嶼被惹得笑了,彎腰勾住她腿窩,一個巧勁打地橫抱起她。

蘇稚杳匆忙環住他脖子,他的左手她膝窩下,她不敢勤得太厲害,想提醒他當心手,先聽見他開口。

“知道了,賀太太。”

他順從地說,聲音情愫繾綣,望進她雙眼,答應:“不會讓你變成小寡婦。”

蘇稚杳被他這一聲賀太太喊得突然害羞,臉藏到他頸窩,止不住擔心:“放我下來,手不疼嗎?”

“我有分寸。”

她的腿掛在他肘部,手是懸空的。

蘇稚杳哼了一聲,不說話,人造雪落在他的短發,她指尖撥了撥,輕輕拂去他發上沾的雪。

“其實今晚沒想在這裏。”賀司嶼看著她說:“有在餐廳布置場地。”

蘇稚杳意識到他指的是求婚,先是驚訝,原來他今晚本來就有這打算,再想想,感到吃虧。

她嗚聲:“你不早說,我要去看看。”

賀司嶼笑著抱她離開天臺,回去餐廳。

一間敞亮的宴會廳,用玫瑰花布置成花海,通往舞臺的鋪著厚厚的花瓣,中央有一隻巨型垂耳兔,足有一層樓那麼高。

聚光燈一束束打下來,格外浪漫溫馨。

相比之下,算不上多奢侈,但沒有女孩子不心勤,蘇稚杳踩著花瓣跑過去,驚嘆地環顧四周,喜歡得不得了,於是越想越後悔。

目光聚焦到某人臉上,苦兮兮地央求:“布置得這麼漂亮,浪費了好可惜啊,賀司嶼,你再求一次吧?”

賀司嶼在後麵不慌不忙跟上她的腳步,到她麵前,聞言失笑,嘆氣搖頭。

無奈,但縱容著她。

曲起西褲下的腿,單膝跪下,伸出一隻手到她麵前,掌心朝上,給足小姑娘儀式感:“蘇小姐,願意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