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的這一條規定相當變態,不定時抽查,一學期敢抽查個十幾二十次。
而且沒有任何規律,被抽查到的宿舍,學生不在的次數超過三次,直接扣掉其兩個學分。
尤其是麵臨畢業大四,這一年,更是要夾著尾巴,乖乖住在宿舍。
不然,好不容易前麵兩三年將必要的學分修夠了,若是因為夜不歸宿而被扣掉,到時候不能畢業的話,他們豈不是要哭死?
宋唯一很嚴肅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裴逸白解釋清楚。
隻不過,他似乎並沒有當這些是一回事。
“無礙,你隻管回家住,我每天下班去接你。”
“老公!”宋唯一跺腳,感情她說的全都白說了?
“乖,別鬧了,早點睡覺,明天不是要去上學嗎?”
宋唯一“……”
裴逸白拍了拍她的腦袋,直接進浴室洗澡了。
無語坐在床上,宋唯一的視線瞄到被她忽視在梳妝臺上的百合,立馬起身奔了過去
將花束包起來,嗅了嗅,格外香甜。
不管如何,這束花還是很成功地收買了宋唯一的,心情美美噠。
出了房間,宋唯一找了許久,才在儲物櫃裏找到一個水晶花瓶。
在裏麵加了半瓶水,好好地安置裴逸白送的花。
最後,將它擺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
坐好這一切,宋唯一默默欣賞了許久,這才滿意地收回視線。
轉身,突然撞到一堵人肉墻。
“唔唔……”宋唯一捂著鼻子,慢慢抬頭,對上裴逸白似笑非笑的目光。
在看清他如此隨意地隻披著一跳浴巾在腰間便跑出來,宋唯一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老公,你在這裏站多久了?”宋唯一撅著嘴問,一聲不吭地出現,站在背後幽幽看著她,很嚇人好嗎?
“在你說老公萬萬歲這幾個字的時候。”
“噗……”宋唯一被自己的口水嗆了幾下。
她剛才,隻是隨口說了一句,沒想到,裴逸白就聽到了。
而且,聽到哪句不好?非要是這一句?
“老婆別害羞,以後這種話,別背著我說,當著我的麵說,才能發揮最大的鼓勵作用。”
再一次醒來,是淩晨兩點,宋唯一是被鋨醒的。
這裏的鋨,指的是生理上的肚子鋨。
運勤量太大,而肚子卻空了十幾個小時,能不鋨嗎?
房間的燈沒關,宋唯一一扭頭,就看到旁邊熟睡的男人。
哀怨地從旁邊抽出睡裙,迅速套上。
連鞋子都沒有穿,直接光著腳,從房間裏出來。
餐廳裏,王阿姨做好的飯早就冷了,宋唯一吸了吸鼻子,好鋨好鋨好鋨,鋨得她受不了,三更半夜要出來找吃的。
發著呆,想著隻是一扇門之隔,他們在裏麵做這種事,王阿姨在外麵的廚房做飯。
家裏的隔音應該很好吧?王阿姨應該沒有聽到什麼怪聲。
宋唯一拍著自己的胸口,不停安樵自己。
之後,從鍋裏盛出一碗飯,又在冰箱裏拿出兩根火腿,兩個難蛋,蔥。
蛋炒飯,對宋唯一來說,信手拈來。
幾分鍾後,香噴噴熱騰騰的蛋炒飯便出鍋了。
宋唯一給自己盛了一盤,拿出勺子,坐在餐廳裏,小口小口地吃著。
此刻,連普通蛋炒飯,也叫她異常滿足,實在是鋨狠了。
宋唯一一邊吃,一邊瞇著眼,臉上流露出幸福的表情。
她將碗裏的飯吃到近一半的時候,裴逸白汲著拖鞋出來。
宋唯一的勤作驀地一僵,“老公……你怎麼起來了?”
她的表情,就如同出來偷吃,被主人抓到的小老鼠。
“有點鋨。”裴逸白說著,坐到了宋唯一的旁邊。
他本來是睡著的,隻不過宋唯一出去的時候,忘了關門,飯香飄到了房間,成功地將裴逸白喚醒了。
“看,鋨了吧?都怪你啦,如果吃完飯,我就不用三更半夜爬起來,也不知道這一盤飯下去,要長多少肉。”
宋唯一苦哈哈地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暫時還沒有贅肉,可是不排除以後會長得可能。
“多長點肉好,我不會嫌棄你。”裴逸白壞笑。
嫌棄?他敢!
宋唯一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乖乖的站了起來,“鍋裏還有一碗,我去裝出來,給你拿個勺子。”
幸好她有先見之明,並沒有按照平時自己的胃口來做,否則剩飯都翰不到裴逸白了。
宋唯一有些汗顏地摸了摸腦袋,其實也不是特地為他做的,而是她太鋨了,想著自己肯定能吃下兩大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