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從無:“是沒有,還是你無權查看?”

係統心說臥槽,大反派這麼敏銳的嗎。

它不情不願地說:“我沒有權限啦。”

知道從係統這裏得不到更多信息,季從無放鬆身體,靠進柔軟的沙發裏。

“講講你綁定阿洛後,和她發生的一些事吧。”

係統醜拒:“不行,我可是專業的,事關我初任宿主的隱私,不能透露。”

季從無沉默片刻,眸光微斂:“那就講講能說的。”

係統想了想,開始操作。

過了會兒,季從無意識中開始播放剪輯過的影片。

影片裏的內容都是他和桑洛交鋒(被血虐)的精彩片段。

季從無:“……”

親身經曆過之後,再以旁觀者的視角看待,季從無有那麼一瞬間,分外同情自己。

當初密林裏的初遇,他在棺材裏養傷。

桑洛泡他一棺材的水,還把棺蓋坐死,導致他傷上加傷。

還留下一張要他做仆人的字條。

雙方梁子結下。

那時,但凡桑洛實力差點,他都已經殺了她。

後麵的畫麵,季從無不忍再看。

奈何影像直接在他意識裏播放,不看也得看。

季從無:“……”

這個女人……他是怎麼喜歡上的?

大反派一時陷入了自我反省。

係統:這可是你自己要的啊。

它特意弄成的最高畫質,出於某些小小的私心,一些地方它還特意放慢了速度。

係統跟著他一起觀看,末了也好奇得不行,忍不住問:

“對啊,你為什麼會喜歡上呢?”

難不成虐著虐著,愛上了這種感覺,於是就虐出真感情來了?

季從無當然不會蠢到和一個係統談論感情這樣的話題。

但是吧,大概氣氛到這兒了。

又或者大反派的人生中,還沒有過向誰傾訴心緒,他難得地開口了。

他按著心髒的位置,說:

“大概因為,隻有她能讓我聽到心髒的跳動。”

頓了頓,又補充一句:

“這讓我覺得自己,是個活人。”

*

桑洛是在淩晨回來的。

季從無沒扛住現在這具身體的羸弱,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直到腦海裏某根神經跳動,他忽然醒過來,睜開眼睛正好看到艙門打開。

小姑娘裹挾著一身寒氣進來。

季從無呼吸一滯,瞳孔收縮——他聞到了凜冽的、新鮮的血腥氣。

桑洛正端起桌上的杯子倒水喝,冷不丁餘光瞄到沙發裏起來個人。

她倒沒嚇著,就是愣了下。

似乎這才想起下午撿了個會做飯的跟班回來。

她聽到他喉嚨發緊地問:“你受傷了?”

鼻子還挺靈,她心想。

“你什麼你。”小姑娘把腳往椅子上一放,“雞仔,我給你定個規矩。”

“第一,不要對我稱什麼你,要尊稱小五姐。”

“第二,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別看,不該碰的別碰。”

“第三……”顯然第三她還沒想好,但又不能表現出來,小臉隻好繃緊,“你最好記住了。”

係統掃描:“傷在右肋,刀傷,長五厘米深兩厘米。”

季從無目光沉了下來,卻又不得不按捺住。

桑洛看起來似乎完全沒有因為身上的傷受影響。

隻不過在彎腰脫鞋時,眉心擰了下,旋即又不在意起來。

然後她進臥室拿了睡衣去浴室。

一人一統現在都清楚,桑洛大晚上出去,不是撿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