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動了動三瓣嘴,鼻尖在她掌心蹭了蹭,似是在無聲地回應她。
第二天,桑洛睡到自然醒,依舊是喂食完小兔子,她拉開臥室門走出去。
“醒啦?”正將早餐擺在餐桌上的少年聽到聲音轉頭,“馬上就好。”
桑洛皺眉。
“身上的傷都處理好了,鬱老板給我用的最好的藥,沒有大礙。”
少年嘴角微彎,溫柔淺笑:
“樂園是別人的地方,你又不在,我一個人住著心裏不踏實,總擔心會不會又被賣了。”
“早上醒過來就直接回來了,正好趕上給你做早餐。”
小姑娘不知道在想什麼,點點頭,沒說什麼,坐下來吃飯。
季從無待要繼續說。
一聲不詳的“叮”響起——
好感值-5
很久沒有扣過好感值,一下子扣五點下來,無異於是晴天霹靂。
係統:“???”
這又是踩到她哪個雷點了?!
季從無神色如常,不慌不忙,隻是微妙地頓了下,才接著說:“晚上還去樂園嗎?”
桑洛低頭喝了口牛奶:“你想去嗎?”
季從無目光在她上嘴唇的“白胡子”停留,看著她伸出粉色舌尖舔掉,緩聲道:“想。”
“那就去唄。”桑洛隨意道。
季從無在她對麵坐下。
兩人一起用早餐,吃完後,季從無拿過床上放著的一個小行李箱。
係統勸他:“她這會兒心情陰晴不定,我建議先別給她,不然她覺得你在討好她,說不定又給你扣好感值。”
大反派充耳不聞。
在桑洛疑惑的目光下,他打開了箱子。
裏麵有三樣東西。
一個毛絨絨的毽子,一個呆頭呆腦的毛絨玩偶,還有一個同樣毛絨絨的抱枕。
這是用昨晚那隻凶獸的毛做的。
“既然不能養在身邊,那就換一種方式。”季從無解釋說,這些毛都是從凶獸身上剪下來的,反正它毛又多又厚。
然後他就用這些毛做了幾個小玩意兒帶回來。
這就是他向鬱老板提的另一個要求。
當然,現在桑洛並不知道。
這就是季從無的高明之處。
他算好了,默默做的這些他自己不需要說出口,會有人替他說。
比如八卦的鬱老板。
看得出小姑娘確實喜歡這三樣毛絨絨的小玩意兒,先前減掉的好感值又漲了回去,還多加了兩分。
那毛絨毽子也被她踢了很久——起初不會玩,過一會兒就已經成高手了。
到了下午,毽子上的毛都快被她踢禿了。
晚上去樂園,季從無參加二級擂台,桑洛窩在包廂的沙發,興致缺缺地看著。
鬱老板不負大反派所望,主動提起那三樣小玩意。
說什麼昨晚在她離開後,季從無處理完傷,也不睡覺。
親手將工作人員送過來清洗幹淨的絨毛,一針一線地做出三個毛絨絨的小玩意。
一直做到淩晨五點。
睡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起來,說要回垃圾山。
免得桑洛起床沒早餐吃。
鬱老板說完,瞥著小姑娘的神色,笑嗬嗬地說:
“小季沒跟你說這些吧,先前我說他心思沉,真沒說錯,不過對你確實沒得說。”
他搖頭晃腦地嘀咕著:“我是不是也應該在身邊養一個小可愛……”
餘光注意著小丫頭的反應,青年臉上的笑意悄悄加深些許。
他和這丫頭合作有一年多了,起初隻是愛才,這丫頭一身好本事。
就是性子極其冷漠。
一年前小五這丫頭可沒現在這麼“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