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好喜歡你……”
杜山闌渾身一僵。
他正在痛思自己的放縱!
從一開始,拿著鑰匙走進關押他的獸籠,一道一道打開禁錮他的鏈鎖,把他引入墮落深淵的罪魁禍首,不就是這位?
他狠心抿了抿嘴,冷臉說:“知道了,快起來,別惹我!”
時涵抬起兩隻無辜的眼睛,唇角漾出笑,“反正放假,惹一下怎麼了?”
換在往常,杜山闌必然順著挑逗往下,抓牢他狠狠教訓一頓,不過眼下他很介意,不想就這樣順了小家夥的詭計。
他不為所動,語氣硬邦邦的:“起床吃飯,不許賴床!”
時涵輕輕撇嘴,心裏暗笑。
一次勾引落了空,他並不硬纏,乖乖鬆開杜山闌的手,撐著酸痛的身子起來,乖乖答應:“好啦,知道了,凶什麼?”
柔軟小手從指縫間滑走,杜山闌竟覺得心裏空了空。
今早的小家夥這麼乖……
幾秒失神,時涵滑出被窩,赤腳踩到毯子上,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眯起眼睛,舒服地伸個懶腰。
麵向光源站立的人,從背後望去,變成灰黑一道剪影,光線穿過睡袍,更暗一層的身形隱約透出來。
杜山闌掀開被子,大步走過去,從後麵抱住他。
時涵嚇了一跳,在他懷裏轉頭,“幹什麼?”
杜山闌極富侵略性地按住他,強硬占有了他的唇。
時涵艱難配合著,臉頰憋出紅潮。
這人,果然還是被勾引到了……
再下樓時,已臨近傍晚。
時涵也算知道自律的人,很少這麼昏天黑地地睡覺,無奈實在累趴了,睡著前一秒,已是手指頭都不願動彈的狀態。
他的野獸哥哥精力好,不知道幾點起的,這會兒在書房開視頻會議,絲毫不見奮戰過度的疲倦,眼睛更加有神,冷不丁瞟過來,嚇得他雙臉通紅。
他忙偏開視線,從門口縮回腦袋,攏緊身上的睡袍,慢吞吞往樓下去。
肚子餓得咕咕叫。
樓下還是昨晚那片聖誕布置,樹和花都沒收拾,蠟燭早燒完了,燈串還未熄滅。
窗外暗紅霞光泛濫,屋內一切染上火光,燈串上的星星一閃一滅。
時涵站在樓梯上看得出了神,半晌低下眼睛,輕柔地勾起嘴角。
要不肚子實在餓,他會坐下來好好享受這股幸福的氛圍。
他往廚房走去。
家政似乎沒過來,廚房裏整齊冷清,食材倒是有的,不過一時間有些無從下手。
他在冰箱前抱起手,正為難,杜山闌從門外進來。
他詫異回頭,“會開完了?”
杜山闌點頭,“今天阿姨沒來,帶你出去吃。”
時涵驚喜,眼裏露出亮晶晶笑意,“好啊,我去換衣服。”
他歡快走回樓上,沒一會兒光鮮亮麗地下樓來,臂彎裏掛著送給杜山闌的圍巾。
走到了跟前,他把圍巾展開,笑吟吟道:“外麵冷,給你圍上。”
杜山闌任由他把脖子包成粽子。
聖誕節的裝飾沒收,節日的氛圍還在,今個兒不僅是阿姨沒來上班,司機也難得的休假去了,杜山闌隨意挑了把車鑰匙,帶著他往外走。
時涵尤其喜歡他來開車,對約會的期待再次漲了幾分,準備好一切後匆匆關上門,加緊幾步跟上,緊緊挽住杜山闌的胳膊。
走了幾步,他拽著杜山闌放慢速度,“杜先生,你發現沒有?”
杜山闌扭頭過來,“發現什麼?”
時涵幹脆停下,“你好像從沒有牽過我。”
杜山闌凝起眉毛,略一思索,“小時候牽你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