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沒那麼重的混血感,長得更偏東方人的特質,左耳戴著一枚金色的耳環,站在台上,跟哪個新生代小鮮肉來慰問演出一樣。
現實裏,怎麼能有人長成這樣……那是我第一次見賀南鳶,驚豔談不上,但多少有點驚歎的成分。
“靠,這些層祿人是把他們族長最好看的都送來了嗎?走秀呢?”高淼一個沒忍住,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從來到這所學校起,我就是最靚的仔,一聽這話,盡管內心明白高淼說得沒毛病,但多少還是沾點不服氣的。
“老師,憑啥他們能留長發打耳洞還不穿校服?這學校有沒有人管了?”
王芳橫了我一眼:“憑人家是少數民族。你給我少說兩句,那是市裏送來的,你惹不起。”
這麼厲害哦。
撇撇嘴,我識相地沒說出聲,百無聊賴地開始打量台上那些層祿人。
雖然不知道層祿是個什麼民族,但基因看著都挺好的。視線一個個掠過,突然,牢牢黏在最邊上的一個女生身上。
女生頭上戴著隆重的裝飾物,編著長長的辮子,發尾墜著流蘇,長得比花更嬌豔。
“砰砰”,我聽到了自己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那聲音直接在我腦海裏炸開,讓我頭腦瞬間一片空白。
怎麼會有長成這樣的人。五分鍾不到,我發出第二次驚歎。
我攥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忘了寒風,忘了這破學校,也忘了自己被流放的悲慘命運,滿心滿眼都是對方那充滿異域風情的瑰麗雙眸。
那一刻,我知道,我戀愛了。
第5章 校園整頓,從我做起
可惜,讓我一見鍾情的層祿女孩並沒有分到我們班,倒是代表層祿族出列講話的賀南鳶來了我們班。
除了賀南鳶,其他層祿人普通話都隻能說一般,這也間接造成了他們融入困難的問題。
本來,我和賀南鳶沒什麼交集,我們和層祿人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沒有太深的矛盾。
那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番局麵呢?
還要從一場考試說起。
就跟如今一樣,高一下,開學才一周,學校就搞了場慘無人道的摸底考試。所有座位打亂,不給在座位上記小抄的機會。
然而,辦法總比困難多。郭家軒上學期期末考了個年級倒數第八,氣得他媽追著他打了半個村。開學第一考,要是排名不上去,他很可能被他媽吊在樹上鞭屍。他實在沒辦法了,聯合高淼幾人,搞了個互傳答案的作弊小組。
幾人裏,就高淼成績好些,大多時候在中遊左右,偶爾會到中下,雖然不穩定,但這水平對郭家軒來說,已經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了。
我圍觀了他們從設想到策劃到落實作弊的全過程,他們還問過我要不要加入,說怎麼也能把我倒數第二的成績提個三四名。
看他們那麼驕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把國民GDP提三四個點。
“你們整吧,不用算我。”米大友是說過,隻要我成績上去就能接我回海城,可作弊得來的成績終究是假的,被戳穿後隻會更難收場。我確實對米大友有很多不滿,但我還不屑用這樣的方式欺騙他。
我看他們謀劃得頭頭是道,還以為他們想得很周全。結果到了考試那天,由於幾人位置被分配得過遠,幾乎要橫跨整座教室,一下子就給他們的作弊行為增加了難度。
前兩場語文、數學還好,到第三場英語的時候,高淼把選擇題答案寫在一張小紙條上,拋給離他最近的方曉烈。方曉烈迅速抄好答案,本來是要把小抄丟給郭家軒的,結果一個緊張,沒掌握好距離,丟到了我身上。小小的紙團彈了一下,落到走道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