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子是白的,腰帶是白的,袍子是白的,披蓋也是白的,加上他膚色又白,整個人看起來聖潔得不得了。
“嗯。”他籠著手,問,“吃得還習慣嗎?”
“習慣的,比我們學校食堂的菜好吃多了。”
舅舅點了點頭,溫和道:“習慣就好,今晚早點睡,這裏海拔高,如果不舒服就先別洗澡了,免得感冒,知道嗎?”
“知道了!”我朗聲回道。
目送舅舅回到主屋,我一蹦一跳地往回走,隻覺得跟舅舅說過話之後神清氣爽,心靈都像是被聖音洗滌了。
小樓裏,桌子已經被賀南鳶擦過,中間多了個玻璃的碟子,裏頭擺放著三枚橢圓形的柿餅,紅豔豔的,異常勾人食欲。
盡管剛吃過飯,我還是坐過去,拿起一個就塞進了嘴裏。
一口爆漿,爽!▼思▼兔▼在▼線▼閱▼讀▼
“沒加糖,你自己要喝多甜加多少。”爐子上燒著一個銅壺,賀南鳶拿來兩個木頭的杯子和一小碗糖,說著拎起銅壺,將兩個杯子倒滿。
帶著點焦黃的奶茶奶香濃厚,不加糖喝了一口,可能是柿子夠甜,也沒覺得寡淡。
黎央蹲在一邊,正拿著個小刀拆他背上來的那框東西,我一看,一盒盒的,竟然是快遞。
“你們這兒還收的到快遞啊?”不是我看不起這裏,主要是今天進來那九轉十八彎的山路實在要把我轉吐了,一路上連個公交車都沒看到,更不要說快遞車了。
“隻送到山下,一周來一次。”黎央手起刀落,拆出一瓶藥一樣的東西,眼睛一亮,“總算到了,頻伽的肥料。”
“肥料?”我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我舅舅養花,蘭花。”賀南鳶解釋道,“應該是花的肥料。”
厲害了,我以為這裏與世隔絕,大家都不知道網購為何物,結果舅舅養花都是網上買的肥料。
在溫暖的客廳坐到九點,我有點困了,不停揉眼睛打嗬欠,賀南鳶見了就把我帶上去睡覺了。
他的房間不算大,隻有些簡單家具,燈也是小小一盞,黃黃的,暗暗的。
“你就睡這裏,我和黎央睡。”他指著房間裏一米五都不到的床說。
我一聽,困意頓消,連忙扯住了轉身要走的他。
“什麼意思?你不和我住?”
哈嘍?我大老遠跑過來增進感情,現在你說要跟我分房睡,這合適嗎?
賀南鳶低頭看了看被我扯住的腰帶,反手想將我的手拿開,奈何我就是不鬆手。
“我們兩個睡這張床太擠了。黎央身量小,我跟他睡,大家都睡得舒服。”
為了舒服我留在海城不就好了!
我手上力氣加大:“那我晚上要是高原反應暈過去了怎麼辦?”
他愣了愣,好像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趁他愣神功夫,我一個用力,將他腰帶扯了下來,然後就開始扒他的衣服。
“好了,別走了,睡覺吧。”
他一把按住我解他扣子的手:“等等……”
“等什麼等,舅舅都讓我們早點休息了。”我不聽他的,將手掙脫出來,順著衣襟一路解下去。
“……我還沒洗澡……不是,你先停一下……米夏,我不走,你等……”
我就跟急色的采花大盜一樣,完全不理他說了什麼。
眼看自己衣襟大敞,賀南鳶忍無可忍,一隻手束住我雙手的手腕,一把將我推到了床上。
雙手舉過頭頂,他壓在我上方,蹙眉注視著我:“都讓你等一下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