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填了上去。
“我隻錯了一道題。”從冰麵下躍出來的東西張牙舞爪地占據了我的大腦,叫囂著想要親近的欲望。
賀南鳶無聲看向我,等我說下去。
“就是,我覺得我值得一個獎勵。”說話的時候我故意撅起嘴,意思不言而喻。
賀南鳶眼角一抽,帶動眉毛上的那道疤也跟著跳動了下。
“你自己說給我親的,你是不是想賴皮?”我控訴他,直接跳過了“自願”一說。
男人不禁激,山南的鷹也不例外。
“隻能親一下,不準伸舌頭。”他劃下規矩。
小氣鬼。
心裏吐槽歸吐槽,行動上我半點沒猶豫,他說完前半句我就丟開筆站了起來,說完後半句的時候,我已經捧住他的臉俯下了身。
這一吻,直接落在了他下意識閉起的眼睛上。
人的眼部皮膚非常地薄,透過雙♪唇的接觸,就能清晰地感受到下方眼球的運動。也因為這份脆弱,所以更容易不安。隻是被輕柔地碰觸,賀南鳶的睫毛就顫動個不停,像小刷子般一次次刷過我的下唇。
好有趣。
還想多親會兒,忽然從天而降一隻巨手按在我臉上,不由分說將我推開了。
“你幹嘛?”我抓住賀南鳶的胳膊,透過手指縫隙看他。
他用另一隻手捂住被我親過的那隻眼睛,長眉緊蹙:“誰讓你親眼睛了?”
我理直氣壯:“你也沒說不能親眼睛啊。”
眼睛那麼漂亮,憑什麼不能親?
“不許親眼睛。”
我扒下他的手:“哦,那就不親眼睛。”說著打算渾水摸魚,親第二次。
“等等。”這次賀南鳶伸手直接抵在了我的肩膀上,“你別動,我來。”
我欣然同意,維持著彎腰的姿勢沒再湊近。
賀南鳶的手移到我的後頸,稍稍往下按壓,不多會兒,兩雙♪唇便輕輕碰到了一起。隻是還沒等我嚐到滋味,對方就退開了。
“好了,回去做作業。”他毫不眷戀地鬆開手,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桌上剩餘的試卷上。
這種親法也太敷衍了。不過算了,買一送一多親了一次,這次就放過他吧。
我乖乖坐回座位,動力十足地一口氣做完了卷子剩下的部分,接著在草稿紙上驗算了好幾遍,確保萬無一失了才拿給賀南鳶看。
全對。
賀南鳶的筆尖在最後一題上停留地格外久,久到我忍不住出聲詢問他是不是錯了,他才提起筆尖。
“把眼睛閉上。”
他知道我要做什麼,幹脆不再重複前麵無用的對話,直奔重點。
我將臉迎向他,微微勾著唇角,閉上了眼。
視線喪失的情況下,其它感官就會敏銳起來。先是衣服的摩攃聲,再是變得馥鬱的檀香味。
當賀南鳶的唇在期盼中落下時,那股“想要親近”的欲望也暫時得到了抑製。
不過……很快又變得更強烈了。
就像是為了得到成癮藥物而拚命按壓傳感器的實驗鼠,我通過做更多的卷子來討要我的“獎賞”。
在我做完今天的第五張試卷後,賀南鳶甚至沒有看一眼我做的題,直接傾過身吻了吻我的唇角。
好開心哦。
賀南鳶的親吻,是比冬日裏的陽光還要讓人感到快樂和溫暖的東西。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見我幹勁十足地又翻開新的一頁卷子,賀南鳶按住我的筆,“下去喝點奶茶,吃點點心吧。”
我一愣。什麼意思?學不死就往死裏學的賀南鳶竟然讓我去休息?
我立刻察覺出不對,並且通過現象看穿本質,不敢置信地得出結論:“你嫌我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