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3 / 3)

看到顧景然憐惜地看著那個新運來的丫頭,林娘眼睛一轉,神色間帶了一抹得意。「好了,看看就可以了。時間要到了。」

說完,便拉了顧景然的胳膊,要帶他出去。顧景然不知哪來的決心,指著那少女道:「她要多少錢?我買!」

林娘嬌笑著,鎖上門,看著有些焦急的男人,道:「小哥你急什麼,人在裏麵又逃不掉。這裏麵都是要賣去窯子的,好人家的姑娘哪裏會這麼糟蹋。這丫頭長得是極美,剛剛十五歲。是王府裏養大的家妓,十四開的苞就開始接客了,避子湯也喝了不少,以後能不能生養可難說了。 聽姐姐一句勸,這種隻有張臉和床上功夫的雛妓兒,不是誰都消受得起的。你們男人呐總是會被女人的臉給迷了眼睛,換別人,林姐我也懶得說這事,賣了不就完了。今天算是姐姐發善心,還是勸你再好好想想,免得怨姐姐沒提醒你。」

「這樣吧,你明日這個時辰想好了,再過來。下一個客人要到了,姐姐就不送了。」

顧景然辭別了林娘,回到自己住的客棧裏,隻覺得腦子裏一團亂麻。他當然知道一個會幹活好生養,最好是處子的女人是最合適的,可是自從見過那個少女後,滿腦子都是她怯生生的眸子和瑟瑟發抖的身子。一夜亂夢紛紛,可是臨醒前的一幕卻是他將她抱在懷裏,軟若無骨的身子,淡淡的香氣,還有那雙怯怯的眸子,小聲叫他夫君,求他不要拋下自己,那綿軟的聲音聽得他骨頭都酥了,胡亂應著,他顫抖著手去摸她的身子,往她胸口那兒探去。。。。

顧景然從春夢裏醒來時,隻覺得渾身有說不出的難受,外麵天色大亮,他一動就覺得自己下腹一片濕膩,竟是在夢裏遺精了。那種難受並非是生病的緣故,而是欲望被撩起又不得紓解,他發現還是無法說服自己放棄那個少女,於是再次清點了一遍手上的餘錢。雖然沒有問那個少女的價格,但是以她的容貌,估計也是一等的價格,等同於他手上所有的錢,足夠兄妹三人過一年的錢。

林娘聽見這個男人還是執意要買那丫頭時,心裏是有些意外,也有些不樂意的。她做生意也是講規矩的,答應了客人要把這些個女人賤賣要偏遠處就是要說到做到的,這些女人中很多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兒,賣價卻不到差等丫頭的一半,若是賣到關係好的窯子裏反倒能在她們接客後分點紅。

以前不是沒人想買這類女人,大多數都被她編的那些個謊給嚇跑了,畢竟都是老實本分人,誰也不願花錢買個被玩爛的破鞋回去,再有不甘心的,因為之前不曉得價格,再來打聽知道了那麼低的價格,反而心有疑慮,轉而花錢買了別個。

這次隻能這麼打發掉這個男人了。林娘比了比手勢,報了個數,果然見到顧景然皺了眉,又問了她一遍那個少女的價格。林娘很肯定的說:「五十貫,不還價。這個丫頭不是什麼好貨,我也不賺你的辛苦錢,就要個路費。但是也說好了,她以後得了什麼病,生不了孩子,或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醜事可別怪姐姐沒提醒過。」

林娘冷著臉,抓著手裏的錢袋子,帶著顧景然去了那屋子。她把鑰匙交給了顧景然,讓他直接把人帶著便是,然後自己就扭著腰去前院休息去了。

顧景然在昏暗的屋子裏找到那少女,見她似乎趴在地上睡覺,便到了她跟前蹲下來,伸手輕輕撩開了她的長髮,卻見少女小臉通紅,皺著柳眉,似乎很痛苦。顧景然探了探她的額頭,才發現,她發著高燒,連忙解開了她手腳上的鐵鍊,取出了嘴裏咬著的棉帕,抱著她匆忙離開。被陽光晃了眼的少女短暫地清醒了下,隻來得及說一句「不要去看大夫」就又昏睡過去。

顧景然猶豫了下,抱著她從後門回到了客棧的房間裏,讓她躺在自己床上,然後出門去買了幾壇白酒回來,打算給她擦擦身子降溫。

一個心眼就永遠都不要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