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剛說了有好消息要帶給白希裕,那頭白希裕又聽到了一個好消息,當然羅,這好事是不是能成雙,就還看白希裕怎麼想怎麼決定了。可是當他出現在黑子存和顏染香麵前時卻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呦,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染香先看到他,頭低著心不在焉,就嘲弄他了。“你這幹嗎去了啊!怎麼回來變成這副摸樣了?”
隻見白希裕仍然自顧自地發著呆。
“嘿!”染香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回過神來。這第一眼就看到染香姐,白希裕馬上脫口而出叫道,“都是你!”
“我?”染香誇張地笑了笑,“我怎麼啦?我有哪裏招惹到你啦?哈哈哈!”
“要不是你跳了那羅刹舞,讓萬小素神魂顛倒,我就不會上那擂台去救她了。不是我這一救,她現在也就不會看上我,她要不看上我,她爹萬老莊主也就不會非逼我和他成親了。”
“成親??”染香誇張地神態,前仰後合地笑著,“你是說萬老莊主要把萬小素許配給你?”見白希裕點了點頭,她立馬大笑出聲,花枝亂顫。“哈哈哈!這哪裏是我的錯啊!我是你們的媒人才對!”見白希裕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又繼續說,“萬小素,別說是在這香扇鎮上,就是這整個川府之地都是遠近聞名,出了名的嫻雅文靜,性格溫柔的,而且你看她長得多秀氣啊。雖然吧,哈哈哈!沒我那麼漂亮,但是也是百裏挑一的好相貌了。再說這女方家的家世!你都不知道吧,這萬老莊主就這獨生的女兒,以後這家大業大的,和她成親之後,這些家業不都是你的了嗎?現在又是這萬老莊主親口和你商定的成親之事,一來沒管你要多大的聘禮,二來也沒有逼你入贅,你這臭小子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嗎?”染香一口氣就幫白希裕分析透徹了。
“可是。。我。。”白希裕也知道染香姐說的是事實,可是卻有自己的想法。
“你什麼你啊!難道你不喜歡人家萬小素姑娘?那你起個什麼勁還跑那擂台上把她給攙扶下來?哼!”
染香回頭一招手,讓黑子存也上來做個鑒證,“子存,你說,是白希裕自己跑到擂台上去救人家姑娘家的吧,又沒有人來架著他脖子上!是不是啊!”
黑子存早在一旁聽得一清二楚了,於是就點了點頭。
“你看嘛!”染香得意地說,好像她真是這媒婆似的,收了女方多少的好處,使勁幫萬小素說好話。
“我是去了擂台。。”
“那你上擂台了,還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嗎?”染香很會搶白。
“是是是!我是覺得那萬小素是不錯的女孩,不忍她當眾出醜!”
“就這些?”染香用眼神質疑他,假裝生氣道,“那我後來不是也要出醜了嗎?怎麼沒見到你人啊!”
白希裕被她這麼一問,隻好支支吾吾地說,“好,我承認我是喜歡她。可是,我。。我不想那麼早成親。”
顏染香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這事,才弄得他那麼悶悶不樂,先是一愣,可馬上又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傻小子,這算什麼事啊!”
“染香姐,不瞞你說。我和黑子存到香扇鎮上是為了打聽一個人的下落。這人和我有莫大重要的關係,如果沒有找到那個人,我是不會成家,隻顧享受安逸的生活的。”白希裕明確表明了態度。
染香本來以為是少年人的對男女之事的羞澀,才嘴上說不肯那麼早成親的,沒想到他確實有自己的理由。她立馬眼神望向黑子存,詢問。
黑子存覺得也沒有必要隱瞞下去了,就說道,“染香,我們確實有目的。而且本來是想通過你找到那人的。”說到這,他倒是有些歉意,因為這就等同於利用了她來達到他們找人的目的。可是他不知道怎麼向人表達這種歉疚,就索性不解釋不說了。
而染香也是大大咧咧的,並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反而問道,“通過我找人?”
“恩。還記得我們見麵的那天嗎?我曾問過你,有沒有去過那雲南的‘祭石會’,因為我們找的那人曾經出現在‘祭石會’上。因為我們無親無故,也沒有江湖背景,所以就想著讓你以後帶我們去那裏。”
“啊!這個我有印象!”染香確實想起來了,因為她那時撒了謊,“可是,我騙了你。其實我。。我沒有去過那。”她倒不好意思起來,“這祭石會我也隻是聽說過,聽說來頭很大,一般人都是進不去的。那天我見你一個臭小子居然也知道‘祭石會’我就想著要在你麵前威風一下,所以才說去過的。。沒想到,這事關你們找人的大事。”
黑子存聽了也隻好苦笑了一下。世事往往如此,因為這樣一句話,他就留在了染香的店裏,後來還拜了古師父為師,受益那麼多,早已非當日初衷了。這算是塞翁失馬嗎?而且。。而且他還認識了染香,這算是第一個出現在他人生中的女子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