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探到戴得金從小就對各類賭術精通,各省各地的賭博他都知曉。”小片子對此十分驚異,“據他一個兒時的鄰居說,他記憶非凡,絕頂地聰明,而且什麼都拿來賭。有錢賭錢,沒錢賭些吃的喝的,樣樣都行。不過,你們能相信嗎?別人稱他為有賭必贏,從未有輸過。”
“從未輸過?”這個確實讓人難以置信。
“是的,他什麼都能賭,就連命也能賭。”白希裕就將他爺爺和戴得金那場以命為賭注的事全都告訴了小片子。
“原來是這樣。”小片子捏了捏拳頭,“在他手上死去的人又何止你爺爺一人。至少有上百條人命!”
“什麼?上百條人命?”
“嗯。戴得金後來靠賭發家,成家立業生了個兒子。也就是在這個時期,他前後判若兩人了,這點連我也覺得蹊蹺,好像是突然間發生了什麼重大變故一樣!”她停頓了會才說,“以前的戴得金賭博卻有自己的原則,就是‘殺不可絕’。意思是不會讓人輸得精光,會留有餘地,不把別人最後的一點錢給贏去。可是後來,他生了孩子後就開設了賭場,搖身一變成了個吸人血不吐骨頭的人了,以賭放貸,還逼那些賭棍賣妻賣女來償還賭債的。再後來,又開了當鋪,專門收那些以物債的人手中的寶物,可別說,許多人輸得傾家蕩產,不得已都變賣了傳家寶給他,所以這當鋪生意也越來越好,在這京城裏成了頭一塊招牌。可是這賺的銀子背後到底有多少肮髒見不得人的交易,誰都不清楚了。”
小片子沒來由地搖了搖頭,“雖然如此,可是我總覺得這其中定有乾坤。知道嗎?我從他出生的村子裏開始調查,再到後來他做過的所有雜工的雇主,還有他曾往來過的朋友,都說他是個正直聰明,果敢有大誌的人,甚至有人以為他已經做了一個為民牟福的清官了,誰都想不到如今的他卻是個隻認錢財不念人情之人了。現在的戴得金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既‘狠’又‘陰’。手段狠毒,為人陰險。你們看到剛才的兩個女童嗎?她們倆就是我從**裏給買下的,而把她們賣到**裏的就是戴得金!”
“這戴得金果然不是好人!我爺爺的死不知道他從中搞了什麼鬼!”白希裕憤怒道。
“白希裕,你先冷靜不要衝動。”黑子存用眼神平息白希裕的憤怒轉而又問道:“小片子,我問你。你說這其中有蹊蹺,但有沒有想過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一個人前後判若兩人呢?”
“是的,我沒猜錯的話,就是和他的兒子有關!”小片子十分肯定的樣子。
“他兒子死了嗎?”白希裕第一句話就直指問題中心。因為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如果戴得金的兒子沒死的話,那麼他爺爺就白白送了性命,而戴得金就是殺他爺爺的凶手了。
“我隻打聽到他的兒子失蹤了,嗯,按照時間算的話,就是你爺爺在雲南祭石會的時候。”小片子掐著手指算著。
“失蹤了?”
“嗯,後來確實沒有人再見到過他兒子!”小片子知道這事對白希裕很重要。
“小片子,你剛剛說到戴得金有場拍賣會?”黑子存換了個話題,不想白希裕沉浸在不愉快的情緒之中。
“對啊!”她一提起那場拍賣會就眼睛發光,“那是京城首屈一指的‘京寶會’拍賣。你們聽說過沒?”
黑白二人搖了搖頭。
“我來和你們說啊,這‘京寶會’是一個很秘密的商人組織,它很低調。不在京城混上個十年八年的,又或者沒人引薦,那你根本就別想進入到這組織中。這‘京寶會’其實很少有拍賣寶物的活動,一般都是收藏為主,隻收不賣也根本不會流散出去,可以說京寶會就是號召大家把寶物統統收集到一塊的組織。”
“他們為何要那麼做?”白希裕不解。
“這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去年剛剛加入到‘京寶會’的,他們隻讓我把寶物拿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