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白(1 / 2)

青齡在白的鑒定報告上寫了這麼一段。

“他幼年受過極大的身體創傷。被人性侵犯過,**,**。時間在他五至八歲。”

青齡是從他的眼神中得出他所遭遇**的年齡段。五到八歲的孩子,已經懂得了性,也懂得隱忍。據自己的推測,他應該是被熟悉的人,鄰居或者是學校的老師**的。但是對方卻威脅他,或者是誘騙他讓他不要告訴家裏人。而白的身體經曆了如此的痛苦折磨,卻又無法告訴給任何人聽,所以當時的他隻有忍受下來,和用眼神來向周圍的求救。隻是,沒有一個人看得出他眼神裏的東西。沒有人知道這一切。

而這一切,就這樣伴隨著他的長大。青齡不知道後來他有沒有再次遭遇這樣的事,但是童年陰影已經深刻烙在他的心裏了。

當一個人在成年後,依然無法消除掉他的童年陰影時,就往往會產生極大的挫敗感,變得不自信和消極。

而白的陰影比別人來得更加痛苦。越是想要忘記,越是記得清楚。

青齡歎了口氣,因為她看到了白曾經有主動做過心理谘詢的記錄。隻是在治療過程中,並沒有談及當時發生的事情。

也許是沒有一個心理醫生可以讓他袒露自己的內心。

就這樣,直到某件突然發生的事情,刺激到了他的痛苦回憶。他就用了另一種截然相反的方法去消除掉童年陰影。

幼年時,他是受害者。他受到虐童癖的**或者**。

成年後,他依然是受害者,但同時也扮演著施行者。

他看著別人痛不欲生的時候,就想到了自己。

他因為曾經自己的軟弱,沒有反抗,沒有逃避掉這悲慘的事件而憎惡責怪自己。

所以他要懲罰自己。他把那些受害人都當成了自己。他希望他們有所反抗。

可是更想要殺死他們,因為他不願意再見到那個備受淩辱的自己了。

青齡想到了先前的疑惑,為什麼他有如此英俊的麵貌,卻是個**犯。

其實就是因為他那張俊秀的臉龐,成了受害者。

他是從一個受害人變成一個罪犯的。

她重重地合上了報告。

她來這的目的隻想知道誰害死了她的弟弟,卻沒想到這其中竟然有如此沉重的事。

她拿出了隨身的本子,用筆劃去了白的名字,還有小片子的名字。這兩個人一個真瘋,一個假瘋,但都已經排除了嫌疑。

這時,忽然門開了。是老院長。

他看了眼她,並沒說話,隻是留下一本書就離開了。

青齡看了眼書名——《追蹤精神病人》

這是和心理學有關的書籍嗎?

在這時候,她並沒有心思也不願意花時間去讀就放到了一旁。

她也有些納悶,老院長幹嗎要給她看書?

“叩叩。”這次進來的是納蘭辛。

“自從那天以後,白的情緒變得好多了。不再像以前看到人就用舌頭舔玻璃了。”納蘭辛道,“你真厲害,你對他做什麼了?”

“我看到了他孩子時遭遇的一切了。”青齡喃喃道,“而他也知道,我看到了。”

這話實在不像是從她口裏說出的。因為說得太玄太空了,沒有事實依據,讓人捉摸不透。可是這卻是她的內心真實想法。她並沒有對白做出實質的幫助,沒有心理輔導。她唯一做的事情就是理解明白了他,僅此而已。可是他的精神狀況卻突然好轉了。那唯一能解釋得通的,就是這兩者之間有著必然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