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妃子冷汗直沁,上等的絲質錦帕在額間頻頻拭汗,並且不時的朝著赫連拓的方向投去乞求的目光。

赫連拓不動聲色、靜觀其變,甚至有些看好戲的味道。

「……你,就你吧,蓮妃。」赫連赤焰猛地停下手指的動作,精銳的目光直視蓮妃,他沒有錯過蓮妃在聽到自己的話時驚懼的表情,甚至她羸弱的身體竟微微的從椅子上向下滑去。

「不……不知四皇子,想要蓮妃做什麼?不要太難啊,蓮妃向來愚鈍,恐不能令四皇子滿意。」蓮妃那精緻的臉龐上微微泛出尷尬的笑容,嘴唇抖顫得厲害,用盡量沉重的態度應對著麵前的僅僅一週歲的小童,卻似乎像對待惡魔般驚恐。

「不難,是你每天會做的事情,更何況你若不是蘭心惠質又怎會博得父皇的寵愛,本皇子對你是絕對信任的。」赫連赤焰幽幽的望上赫連拓疑惑的目光,再度流轉到蓮妃的臉上,他柔嫩的手指輕緩的抬起,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觸上蓮妃的白皙臉頰。

手指在細緻的皮膚上輕輕遊走,他稚嫩的聲音異常低沉的道:「本皇子今夜要蓮妃侍寢,……簡單點說就是陪本皇子睡覺,嗬嗬……嗬嗬。」他邪笑著將手指放下,纖細的手指在掌心摩挲著,過多的胭脂讓他很不舒服,女人為什麼一定要上妝後才肯出門。

就像那些現代女人一樣,逛商店將大把的錢花在化妝品上,看到折扣的東西就瘋搶,他真的不明白。

他的話一出口就遭來了眾人的非議,群臣們冷哼著,雖說他僅有一週歲,不可能會對蓮妃做出什麼猥褻之事。但他並非一般的孩童,出生就能開口說話,半歲便會走路,他是妖孽,提出如此無禮之舉,無論如何都是對皇家威儀的挑釁。

「啊?……四皇子……說……說說笑的吧。」蓮妃想也不想的衝口而出,對上赫連赤焰越來越冷凝的眸子,他重重的一拂身下的衣擺,從木椅上跳了下去,一腳踢上椅子木質的椅腳,看著那悲慘的椅子翻滾著倒向一邊。

赫連拓麵無表情,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細不可查,靜靜的始終不發一言,所有人沉靜了下來,如寒夜的星空,無聲無息。

突然,蓮妃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磕頭哭訴起來,那聲音十分的淒楚,很是惹人心疼,「皇上,……臣妾不能這麼做啊,臣妾是皇上的人,怎麼能……雖說四皇子的年齡小,可這也太不成體統了,您讓臣妾日後如何做人呢?」

赫連拓的眉角微挑,如靜夜般的低沉聲音問著那個雙手背於身後,凝眸冷眼看著蓮妃的赫連赤焰,「焰兒,你真的很想要她侍寢?」他的語調淡漠,聽不出慍怒,但也非愉悅,清淡如水。

「是,焰兒,就是想要她,當然,焰兒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如若父皇不高興,焰兒也不會堅持。」說罷他一甩袖子,款步朝殿外走去。

「等等,朕的話還未說完,焰兒若想要蓮妃朕沒有異議,這是朕本就答應焰兒的,君無戲言。

但這侍寢的事情原應該是件開心的事,如若像現在哭哭啼啼豈不掃了興致?焰兒若是能讓蓮妃心甘情願的跟你回去,那豈不是皆大歡喜。」

這根本就是赫連拓給赫連赤焰的一個軟釘子,跪在地上的人已經是哭得花枝亂顫了,又豈會心甘情願,大殿上的群臣不得不佩服赫連拓的英明,隻是他們就是無法理解赫連拓為何總是如此的縱容赫連赤焰。

「哦……父皇的意思是,隻要蓮妃心甘情願跟我走,那這侍寢的事情就是件美事了?」赫連赤焰妖冶一笑,目光冰冷的如千年寒冰。

「那朕就成人之美,如你所願的將蓮妃賜予你,任你如何處置她,都將與朕無關,朕也絕不再插手,就當作是朕送焰兒的生辰賀禮。」赫連拓似笑非笑不以為然的道。

「好啊,這再簡單不過了。」赫連赤焰笑的邪魅,笑的得意,笑得如星光般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