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年隻感覺喉間發緊,眼睛也變得無比濕熱,視線也變得有些模糊。

隻見那明媚生動的少年擠過人群朝他走來,手裏拿著一塑料袋的包子,畫麵有些不太真實。

江嶼年抬手擦了一下眼睛,朝著麵前的少年走去。

“快走,邊走邊吃著,馬上要遲到了。”

顧予將手裏的包子塞到他懷裏,帶著餘溫的包子在他懷裏變得十分沉重。

他對著顧予笑著,通紅的眼睛彎了起來,雖然在笑,但卻給人一種辛酸悵然的感覺。

“你怎麽了?”顧予皺了下眉頭,抬手摸了下江嶼年的額頭,有些奇怪,“眼睛怎麽那麽紅,發生什麽了?”

江嶼年搖了搖頭,強忍著內心的酸澀,指了指前方,“我們快走吧,要遲到了。”

兩人沿街奔跑著,最後在即將關門的時候衝了進去,被樓閻王攔住了。

“你們倆還能來的再晚點嗎?幹脆我直接把老師送去你們家裏去得了,什麽課能讓你倆親自來上啊?”樓主任那張嘴半分不饒人,說話嗓門還大。

在他旁邊的幾個風紀都差點笑出聲。

兩人羞愧地低下頭。

“快滾回教室!再給我踩點來,我讓你們倆全校丟人!”樓主任中氣十足的對著兩人吼著。

兩人立馬溜的飛快。

“下次別遲到了。”顧予小聲地提醒江嶼年。

“好,都聽你的。”江嶼年乖巧地點頭回應著,那雙眼睛依然直勾勾的盯著顧予。

顧予看了他一眼,終究是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去了自己班級。

江嶼年清晰地看見,顧予的耳尖紅了。

原來年少的顧予是那麽害羞的一個人,他也不清楚自己高中是被什麽迷了眼,這麽好的人在麵前都不好好珍惜。

他回到自己的教室後才發現,原來回到高中,最大的弊端就是-題完全不會做。

好在他原本的成績就不好,但這也並不算是什麽好消息。

因為他成績再不好,在這也是要高考的,如果他不努力,那將會考不上之前考的學校。

他之前之所以能考上跟顧予一個學校,純粹就是顧予當年高考失利,而當年江母給自己找了一些很優質的老師在瘋狂地壓榨他,才讓他踩線進去了。

以他現在的知識儲備,隻怕是殺了他都考不上了。

聽著物理老師在上麵講課,源源不斷的困意上湧,江嶼年還是沒克製住自己,直接睡了過去。

醒來就已經下課了。

他那幾個常年不聯係的狐朋狗友拉著他去廁所,他思考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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