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引陰陽怪氣的說道:“我住院時打了多少吊針也沒說什麽。”

“……這哪能混為一談。”

周徐引哼了一聲:“總之做好準備吧,一定得去。”

沈渝忽然想起什麽,重重的推了他一下,周徐引沒有防備,整個人倒在了沙發上,拖把應聲而落,隨即她將他的拖鞋脫下,仔細的端詳著他的腳底,按捺著怒火說道:“我就跟你說別動,你看看你腳底多少碎片。”

周徐引原本漲起來的怒火瞬間澆熄,他坐起來瞟了一眼:“我又不痛,而且這碎片比針頭還小,挑出來就沒事了。”

沈渝冷著臉從電視櫃裏拿出醫藥箱,用針挑出他腳底的碎片:“你閉嘴吧,我不想聽你說話。”

很快她便處理好周徐引的傷口。

隨後便輪到周徐引從醫藥箱裏拿出一瓶醫用酒精,沈渝的眼神一凜,咬著牙說道:“你要敢給我塗這個,我跟你沒完。”

周徐引笑出聲,將酒精放了回去,用生理鹽水替她清洗了傷口後,拿出裏麵的碘伏棉簽替她消毒,最後裹上無菌紗布。

他忍不住捏了捏沈渝的臉:“瞧把你嚇得。”

沈渝瞪了他一眼,躺在了一旁的長沙發上。

周徐引托著下巴看著她,隨口提起剛才沒問清的問題:“你想出國嗎?”

沈渝擰起眉毛,坐了起來,氣鬱不順的說道:“我真的沒要出國,你別老冤枉我!就算有那個念頭也隻是因為我的導師,他對我很好,我不想讓他失望。”

“我沒那個意思,隻是如果你想出國,你就去吧。” 周徐引無奈,“我跟著去便是了。”

沈渝愣了,隨後立刻否決:“不行。”

周徐引明白她的顧慮,低聲繼續誘惑,跟她說了自己心中的考慮:“出國對我來說,隻不過是換個地方畫畫而已,對我根本沒影響。”

“那你的課怎麽辦……”

“大四沒課了,實習證明我跟編輯要就行了。”

沈渝沉默著沒說話,似乎也在考慮當中。

周徐引忽然想起她剛才說的話,狀似無所謂的問道:“你的導師多大啊?男的女的?”

沈渝下意識的答道:“三十歲,男的,被譽為我校最帥最年輕的教授。”

還最帥呢?

周徐引冷笑:“你還是好好的呆在國內吧,讓他對你失望透頂最好。”

沈渝:“……”

他拍了下沈渝的屁股:“起來,去醫院。”

沈渝重新躺回去裝死。

周徐引惡劣的掛起一個笑容,扯著她的手將她拉了起來:“走,去打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