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說到蒙池被沈從月黑魚冰劍刺傷,馬竹孫為其輸得真氣,暫時沒什麼大礙,於七寶山莊靜養。次日清晨蒙池醒了過來,沈從月守在床榻旁尚未醒來,想必是連夜守候,過於勞累。蒙池虛弱地說道:“水,我要喝水。”聲音雖不大,卻還是被睡夢中的沈從月聽到了,沈從月十分高興,說道:“公子終於醒了,公子都已經昏迷兩天兩夜了,是我師伯公救了你。。。”沈從月一個勁地嘮叨了半天,蒙池那日沈從月戴著黑麵紗鬥篷,未曾見得真容,此刻終於見得沈從月花容月貌,身著漢裝白裙,腰掛玲瓏短劍,頭上插著個白玉簪,瓜子臉蛋,膚如雪肌如霜,蒙池呆滯了小片刻痛苦地說道:“姑娘,能給倒點水嗎?”沈從月這才起身給蒙池倒水。說道:“水來了,我扶你坐起來。”
蒙池心想,前日她刺傷我,今日她對我畢恭畢敬,想必定是受了誰的責怪,蒙池決心耍耍她,於是故意裝作傷口疼痛起不來,調皮地說道:“你會不會照顧病人呐,我傷口隨時可能崩開,你卻還叫我坐起來,是何居心?”沈從月說道:“你不起來,怎麼喝水,嗆死你我可不負責啊。”蒙池又說道:“你可以喂我的,你狠心刺傷於我,這點付出也不算過分吧。”
從未服侍過他人的沈從月,本就極為委屈,哪裏受得了這番言語相激,說道:“你死了最好,我該一劍刺穿你心髒,誰叫你滿口胡言亂語,還輕薄於我,你愛喝不喝。”說罷,把茶水端回桌上,蒙池卻要拉住她別走,卻帶動了傷口疼痛,喊到:“啊,好疼。”
沈從月立馬回頭安慰道:“公子沒事吧,公子傷口又流血了。”蒙池的衣服被血液透得鮮紅,“先給你喝點水,一會兒叫我哥幫你換點藥。”說罷,沈從月拿起調羹一口一口地喂著蒙池。蒙池眼神呆滯,望著沈從月,心裏嘀咕著:“姑娘好美。”沈從月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羞得臉直泛紅,不敢直視蒙池,“我叫我哥去了”沈從月找借口打破尷尬。
“哥,師叔公,那公子醒過來了。”沈從月出門便見得沈從陽和馬竹孫在院中切磋。“我等一同前去看看。”馬竹孫對沈從陽說道。二人隨即進入蒙池房內,蒙池見是那日白衣男子,掙紮著要起身道謝卻被沈從陽扶穩躺下,蒙池說道:“在下蒙池,多謝二位搭救,敢問前輩和壯士何方高士?我又身在何處?”“蒙公子不必多禮,在下沈從陽,這位是我師叔公馬竹孫。”沈從陽回道。
“蒙公子不必擔心,你在此七寶山莊十分安全,隻是蒙公子何故被匈奴左賢王追殺?”沈從陽又說道。
說完一邊替他換藥,馬竹孫一旁為其把脈。蒙池聽見馬竹孫三個字,瞬間十分興奮,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想不到我雖中得一劍卻因此這麼快找到了師伯,蒙池覺得太巧了。蒙池回道:“徒兒蒙池參見師伯,徒兒乃是吠羅之徒,奉師命前來尋找師伯你,不料卻被南奴二煞追殺。”“不必多禮,你當真是吠羅四弟之徒?四弟如今身在何方?”馬竹孫問道。
“師伯,你得救救師父,師父如今被人施毒,用師伯所造隕鐵鎖鏈軟禁在千狼穀,師父命我來天山正是為了請師伯前去搭救。有勞師伯出山救救我師父。”蒙池說道。
一旁,剛進來的沈從月聽見蒙池叫馬竹孫師伯,一時間傻眼了。心想這公子難道真是吠羅師叔公的徒弟。
“你師父被何人所困?”馬竹孫又問道。
“囚禁師父的乃是師父所收孽徒,名叫渾木延,這渾木延陰險狡詐,不從正道,不聽師父教化,師父因此不肯教他武功,哪知他竟給師父下月絕散之毒,用隕鐵鎖鏈控製師父,並讓師父教他武功。此人目前效忠於匈奴王庭左賢王帳下,前些日子追殺我的那二人正是左賢王和渾木延派來的。”蒙池說道。
“那隕鐵鎖鏈確是我打造,你師父曾經用此鎖鏈困住金人用的,不想此時卻被那廝用來對付他,他日我再鍛造一枚鑰匙,救他不難。隻恐那渾木延和左賢王帳下高手如雲,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馬竹孫說道。
“怕他那群鳥人作甚,我等師徒四人殺進千狼穀,救出師叔公便是。”沈從月說道。
“小妹休要胡言,你一弱女子能應付幾個蝦兵蟹將,前日若不是蒙公子替你擋得二掌,你恐怕早就重傷在臥了,休在這裏逞能。”沈從陽責備道。
“你哥所言甚是,不可小覷那群烏合之眾,渾木延詭計多端,心狠手辣,左賢王更是暴戾無人性,我從小在匈奴王庭長大,本屬右賢王帳下,被中政王之女圖雅相中,我與圖雅從小青梅竹馬,本可結為夫婦,卻遭渾木延之子渾木傳所嫉,險些丟了性命,幸虧得師父相救。我才得以重撿一命。哎,不知此時圖雅怎樣,希望不要為了我做出什麼傻事。”蒙池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