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彥東到家時,盛夏還沒睡,在練瑜伽。

見他手裏捧著那麽一大束玫瑰,“這麽早就結束了?還以為你十二點鍾之前趕不及回來。”

“他們轉了場,我沒過去。”任彥東把花放到她跟前的地板上,直接去了浴室,隨後傳來的就是花灑的水流聲。

盛夏嗅了嗅玫瑰花,又拿手機拍了幾張。

任彥東從浴室出來時,盛夏已經躺到了床上,隻留了他這邊的床頭燈。

他們還是跟以前一樣,任彥東的枕頭在床中間,她的枕頭靠床邊,睡著了後,她總會從他身上翻一遍。

中間快一年沒住一起,她翻牆的本事依舊不減。

“三哥。”

“嗯?”

盛夏側躺著,支著頭,忽然有點擔心,“我天天從你身上爬過去的壞習慣,是不是得改改?”

“怎麽了?”任彥東把床頭燈調暗,讓盛夏枕在他胳膊上,他發梢上的水滴落在了她臉上。

盛夏擦擦臉,“等結婚後,有了孩子,我再這樣翻,多危險。”

任彥東也認真想了想,“不用改,我不在床上睡,你就不翻了。”

這也對。

“那你住哪?”

任彥東:“在地板上鋪床被子,我睡床下。”

盛夏調侃:“為了你閨女,委屈你了。”

任彥東低頭,吻落下,小水珠也跟著滴在了她眼睛上。

情動之後,盛夏很快深沉睡去。

任彥東放下她,起身去了衣帽間,挑了衣服換上。

手表戴好,他把盛夏手機設置了鬧鈴,又給她留了張字條壓在手機下,拿上風衣離開。

第二天一早,盛夏被音樂鈴聲吵醒,她下意識摸摸身邊,沒人,她還以為任彥東起去遊泳了,鈴聲音量太大,她隻好爬起來拿手機。

看著手機屏幕,她蹙眉,原來是鬧鈴,以前她鬧鈴不是這個音樂,看來是任彥東給她換了。

關了鬧鈴,她這才注意到那張字條。

【情人節快樂,要是在鬧鈴之前醒來,給我打電話。】

盛夏正一頭霧水時,有電話進來,是任彥東,她趕緊劃開接聽鍵。

“起了沒?”

“剛醒。”

盛夏坐起來,“你在哪?”

任彥東:“在民政局門口排隊,戶口本和證件都在我這,你起床後直接過來。”

盛夏一愣,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原來他選在今天領證。

“三哥,你什麽時候去的?”

任彥東:“淩晨就過來了,我排第一個。”

盛夏攏攏長發,想說點什麽,後來嗓間發澀,又不知道要說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