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自己房內的昱辰燁想到方才的情景還有些坐立難安,不斷地在房內踱步。羽冽隨後跟著進來,看到的便是這幅場景,眸色微微一暗。
看來南旻歌說的不錯,燁和以前相比的確不同了,什麼時候不同的,他不知道,但是他現在能看得出來,燁恐怕還沒發現他自己對想月的感情吧……那麼,想月呢?她又是怎麼想的?
當昱辰燁終於注意到羽冽時,羽冽已經出神有一會兒了。見此,昱辰燁還以為羽冽還想著剛才他看見齊想月沐浴的場景,心下隻覺得被石頭堵著似的硌得慌。
“她知道了麼。”昱辰燁的聲音此時聽起來有些生硬,本就是冰塊,這下子更名副其實了。羽冽這才緩過來,發現自己竟當著昱辰燁的麵出神,連忙回答:“已經跟她說一聲了,應該快了。”
此時的羽冽竟有些私心的想著,想什麼都不說,不和齊想月說什麼,也不去提點昱辰燁,就這樣瞞著,不想讓這兩人發現對方對自己或自己對對方的感情。或許自己麵對感情,終究還是自私的吧。
這麼想著,羽冽便看著昱辰燁風輕雲淡的笑道:“你也不用過於多想,難道還覺得想月這麼大的一個人,連老鼠都對付不了麼?”
被羽冽別有用心的話這麼一說,昱辰燁的思緒也被他往別的地方帶,竟也想著齊想月那麼大的人還不至於老鼠對付不了,更不可能被老鼠嚇到。
這麼想著,昱辰燁便安靜下來,將之前心頭的情愫不自覺的放置一邊。
見他明顯不再在此事上糾結,羽冽輕呼一口氣,他知道,對於現在還弄不清自己感情的昱辰燁,很容易就將這些感情歸到其他的事情上,就像當初的他一直以為他隻是把齊想月當朋友一般。羽冽的心裏略微有些愧疚,暗道:燁,對不起,感情之事,我無法無私…..
正好,此時齊想月已經穿戴好來到昱辰燁的房內,但是因太過匆忙,頭發還未幹,發梢不斷的在淌水。
見此,昱辰燁本打算說讓她弄幹了再來,畢竟他也知道濕著頭發對身體不太好。然而,話還沒說出口,羽冽已經先他一步,一臉關心的看著齊想月:“你怎麼也不將頭發擦幹先?這樣很容易得風寒的。”說著,便找來塊幹布覆在齊想月頭上,帶著溫和的笑,細心的為她擦拭著頭發。
“額?”麵對羽冽的關心和他極有耐心的動作,齊想月愣了愣,畢竟除家人和朋友以外,還沒有人對她這麼嗬護過,臉微微有些泛紅。
一旁的昱辰燁似乎成了被無視的那個,看著羽冽為齊想月擦頭發的樣子,還有齊想月一副“情竇初開”的樣子(在他眼裏是這樣),心裏莫名的有些不爽,臉上什麼都沒表現出來,心裏卻暗自想著是不是齊想月被老鼠嚇到,所以羽冽才對她這麼好,而她心有餘悸,麵對羽冽的貼心所以覺得很溫暖,就成了這幅樣子?
傻乎乎的昱辰燁明顯被羽冽誤導成功,自始至終都認為起因是那隻天殺的老鼠。
“那…那個,我,我自己來好了。”齊想月臉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一邊接過布,一邊想著羽冽怎麼有點奇怪,又說不太出來。羽冽也不強求,見齊想月自行擦拭頭發,也隻是笑了笑。
齊想月坐下,一麵擦著頭發,一麵問道:“你們不是說收到消息麼?什麼消息,說來聽聽。”聽她這麼一說,其他兩人似乎才想起這件事情,也都坐下。昱辰燁從袖中拿出兩張紙條推到齊想月的麵前,而羽冽則在一旁解釋。
“這是不久前傳來的,一張是關於米糧的事情。糧食陸陸續續的運送來,反響也都很好,也照你說的在百姓中透露消息,現在我們絕情教在百姓口中呼聲頗高。”羽冽指了指其中一張紙條給齊想月看,而後者也邊擦頭邊拉著脖子移到桌前看紙條的內容。
“喏,這是第二張,你看看。”羽冽將另一張紙條推的離齊想月更近一些,卻不急著解釋。
齊想月也不急著問,管自己看著紙條。可是漸漸的就皺起了眉,擦頭發的動作也越來越慢,最後停住,一手執起桌上的紙條又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最後抬起頭快速的瞄了兩人一眼,不確定道:“也就是說…..我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