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幾天,齊想月都處於養傷的狀態,隻要肩膀處的傷好了大半便可以讓人放心了。可就是由於這傷傷的太深,畢竟不是簡單的刺進去就了解的皮外傷,而是穿透了她的肩膀,所以傷口要愈合更是難上加難。
剛開始幾天傷口極容易開裂,而齊想月逞能,吃飯自己吃,洗臉自己洗,可不是,這宅子也沒什麼下人,更沒丫鬟,連個女人都沒有,難不成讓這些個大老爺們伺候她的飲食起居?就算那些人肯,她還不肯呢,她肯,昱辰燁和羽冽還不肯呢。
如果讓昱辰燁和羽冽照顧她,又極為尷尬,她不好意思,他們也不好意思。可是偏偏動一動就會扯到傷口,剛開始愈合的傷口就會重新流血,而且這滋味不是一般的疼,每次齊想月還得在昱辰燁和羽冽的怒視下忍著疼上藥。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兩天,眼看齊想月的傷口不但沒愈合,反而還漸漸加重,甚至她還又出現了發熱的現象,燒的她迷迷糊糊的,這下子昱辰燁和羽冽也顧不上其他太多的情緒了,幹脆不顧齊想月的反對,直接替她做一些日常的事情,但是穿衣服和沐浴終歸是男女有別,齊想月也隻能自己來了。
就這樣,終於在傷後的第五天,傷口慢慢開始出現結痂的情況,第七天也已經結好痂了,齊想月立刻把昱辰燁和羽冽趕了出去。天知道這些天麵對昱辰燁幫她洗臉,還喂她吃飯讓她有多不自在,隻要麵對昱辰燁,她的臉絕對都是發紅發燙的!
她就納悶了,她傷的是左肩又不是右肩,她也是右撇子,洗臉一隻手不行,吃飯勉勉強強還是可以的,真搞不懂他們為什麼這麼堅持。
如今傷勢大好,隻要不是特別劇烈的活動是不會出事的,眼看已經是正午該用餐的時間了,齊想月把自己關在房內不讓他們進來,看著桌上的飯菜心裏有些忐忑,不斷的在心裏安慰自己。
慢慢的伸出左手想要將碗端起來,誰知剛碰到碗邊捏住後,手一抬,這才發現平時輕而易舉的動作此時異常困難,竟真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齊想月生性倔,偏不死心,用上平生最大的力氣來端碗,臉漲得通紅,誰知碗剛挪出桌邊,便失了力道,仿佛有千斤的東西砸在齊想月手上,迫使齊想月鬆開了手。
“啪——!”碗在地上砸了個粉碎,齊想月的心瞬間沉入穀底,一下子頹坐在地上。
聽羽冽說是一回事,自己雖然有心理準備了,可是當真的麵對事實時就又是另一回事了。那種茫然,無助,恐懼和害怕都瞬間襲來,讓她覺得身不由己,讓她手足無措而又無力,心隻覺得被重錘狠狠的敲了一記。
而本就擔心齊想月狀況,在門外注意裏麵情況的昱辰燁在聽見東西砸碎的聲音後,忙推開門進去,就看見齊想月無力的坐在地上,眼神呆滯,在反應到有人來時,愣愣的看向他時,眼睛已經紅了一圈。
昱辰燁慢慢走近,蹲身在她身邊,便更明顯的看到她那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心中一痛。“心裏難受憋著做什麼,想哭就哭出來。”本來齊想月是不想在他麵前泄露出這些傷心的,可是在聽了他的話後,眼淚卻如泄洪一般再也克製不住的流下來,將身體的重量都靠在了昱辰燁的身上,趴在他的肩膀處嗚咽的哭著。
昱辰燁先是一僵,隨後便放鬆下來,看了她一眼,手不自覺地輕拍著她的背,一下一下,顯得很是笨拙,可是卻怎麼也掩飾不住他心中的心疼。
“我….我本來可以一拳打暈別人,可現在…..現在卻連一個碗…連碗都端不住……昱辰燁,怎麼辦……我好怕…好怕……”怕你嫌棄我,怕你,再也沒可能會喜歡我……
當羽冽被聲音帶過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副場景,女子依偎在男子懷裏,怎麼看都是極為浪漫溫馨的情景,心下一片黯然,卻又不斷在心裏安慰自己,隻是齊想月太傷心,而事情又因昱辰燁而起,這樣沒什麼的……可是越是這樣安慰,心裏卻越是難受。
“不行,羽冽,現在想月麵臨這種情況,你怎麼能這麼自私還去想這些!”羽冽在心裏暗自告誡自己,又在看了眼屋內的兩人,轉身離去,準備替齊想月熬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