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任霜離開後,便再沒有回來過,隻是隔幾天便有一個君府的小廝過來傳話,讓齊想月不要太過於擔心。

齊想月知道任霜在君府裏頭也不會出什麼的大事,倒是不怎麼擔心,隻是這羽冽的臉色太過於難看了,每每齊想月看著他總想說點什麼,到最後卻還是住了口。

有一句昱辰燁是說對了,有些事還是要自己想通比較好,旁人多加幹涉是無用的。想到這,齊想月感慨自己當初怎麼就被豬油蒙了心,腦子一抽就離開昱辰燁了呢,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雖說祁旻歌的大婚並不是要冊立皇後,但畢竟是友國聯姻的公主,排場自然還是很大。景竹公主從驛館出嫁到皇宮的這一路上自然會有所安排,有士兵把守是一定的,街麵也有所布置。

宮中自然也要布置得體,既不能壞了規矩,也不能在聯姻這件事上留下錯處。

祁旻歌大婚這天,齊想月在院子裏頭也能隱隱感受到外麵的熱鬧,到底這種場合不多見,百姓們自然也有圍觀的。

就在祁旻歌大婚過去已有一段時日,眼看京城內風平浪靜了許多,齊想月正和昱辰燁商量著是不是該著手準備離開京城時,院子的大門卻響起氣促的敲門聲,而且一直敲個不停.

齊想月便站起身來,打算看看是怎麼回事。昱辰燁安撫住她,上前將門打開。

一個身上蓋著鬥篷遮住全身的人立刻閃進來,並十分快速關上了門。與此同時,昱辰燁也及時護在齊想月身前,以防不測。

當鬥篷人轉過來時,齊想月一陣驚訝:“鏡修?!”

鏡修一把扯掉頭上的鬥篷,露出大大的笑臉:“是我是我!你認出來了啊!”隨即目光落在了齊想月那大肚子上,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你……你你,你懷孕了?!”

跟著昱辰燁齊想月來到大廳,鏡修這才將身上的鬥篷摘下,嫌棄的扔在一邊的椅子上。

齊想月則是審視的看著他:“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裏,而且,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昱辰燁不說話,但冷眼刀子也是嗖嗖的襲向鏡修。

鏡修縮了縮脖子,連忙說道:“你別誤會哈,我隻是過來看看你而已,這地方是我想辦法找到的,我絕對沒有透露給表哥!真的!”

“你的意思是,祁旻歌不知道這件事?”齊想月還是有些懷疑。“是啊是啊!有了當初的事情,我……我怎麼還敢讓他知道啊……”

想起當時,鏡修還是一陣愧疚,“你也別怪表哥,這件事情他確實有錯,不過,他那天後來也受了重傷,回京城後消沉了好久,後來瘋了一樣在全國上下找了一些和你極其相似的人納了妃,其實他也是……”

“好了,停!”齊想月趕緊製止,這傻小子沒看見昱辰燁的臉都快結冰了麼!而且她也有點惡寒,這算是什麼,找其他的女人來做她的替代品,然後和那些女人做那些事情來意淫她?天哪,齊想月真想把鏡修這沒把門的嘴給堵上。

鏡修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的這些話有些不合時宜,便乖乖閉上嘴。

“那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我在京城的?總不能是祁旻歌告訴你的吧?”齊想月看著他。鏡修點點頭,又搖搖頭:“算是也不算是,前段日子他那個公主進京時,我就想去找他,看看能不能順帶開導他,沒想到居然有人來報,說是在京中發現你的蹤跡了。”

“那時候我就想趕緊把你找著,免得又出什麼事,後來偷聽到表哥的人把你們跟丟了,我便偷偷的四下裏打探,無意中發現君府的人和這裏偶有來往,有一次甚至老家主還過來一趟,所以就猜測會不會有什麼關聯,也隻是過來碰碰運氣的。”鏡修誠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