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齊想月的不安,昱辰燁看向她:“任霜在君府,他們應該沒這麼衝動去君府動人。”齊想月腦子亂糟糟的,緊緊的抓著他的手,眼中有些慌亂:“如果……如果是真的呢,他們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把霜子抓走了,那……”
“你應該相信君天臨的個性,他不會讓任霜出事。”昱辰燁安慰,但是似乎起不了作用,齊想月還是不得不擔心。祁旻歌有多陰險她是知道的,如果他真的靠什麼不入流的方法把任霜製住,她是完全不懷疑的!
昱辰燁歎了口氣:“任霜的身手你應當清楚,旁人怎麼會輕易的將她製服?”“可祁旻歌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清楚,他如果用些下三濫的辦法,也不是不可能!”當初祁旻歌對她不就是那樣嗎!那時候她那麼虛弱,祁旻歌都用那種卑鄙的方法。
這下子,昱辰燁也沉默了,如果任霜真有什麼好歹,齊想月一定會崩潰。但讓齊想月自己和這些居心叵測的人一起離開,去換任霜,他是不可能會同意的!
“我和她一起去。”昱辰燁對那個領頭人道。“昱辰燁!”齊想月睜大了眼睛,想要阻止。“你冷靜下來,”昱辰燁出聲,“我知道你擔心,但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離開,這本就是我們該一同經曆的,而不是靠你一個人撐下來,你懂嗎?”
齊想月慢慢從焦急中鎮定下來,無言的牽住昱辰燁的手,報以微笑。
而那領頭人和其他人交換了幾個眼神後,便從中讓出一條路:“請!”齊想月攥緊昱辰燁,盡管心中有些不安,但是還好身邊有昱辰燁。
鏡修看著兩人,有些欲言又止,想說些什麼,但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如何開口,隻能眼睜睜看著齊想月偕同昱辰燁跟著那群人離開,心中的愧疚和無力漸漸加深,愈發覺得自己沒用。如果不是他的一時衝動,又怎麼會讓齊想月再一次被迫離開。
當齊想月和昱辰燁在祁旻歌身邊的總管太監帶領下,踏上皇宮內的高階,來到議事殿,還未等總管太監通報,齊想月和昱辰燁就已經推門闖進去。
禮節?製度?規矩?對不起,對於他們倆來說,根本沒有這種東西,特別是針對祁旻歌,這種東西他們就更不會去理會了。
殿中,祁旻歌聽見開門的響動便向門口看去,緊皺著眉,看見來人是齊想月,又漸漸舒緩開來,像是從未有過方才的不悅,不過已被昱辰燁一一看在眼裏。
祁旻歌這個人,對於昱辰燁來說,有種強烈的威脅。這種威脅不是來自對齊想月的不信任,或是怕祁旻歌從他身邊搶走齊想月。
而是與羽冽和君天臨都不同的是,他對齊想月從見麵初始,就存在一種莫名的執著,甚至從執著已經轉化為更深的感情。
有這樣一個男人時時刻刻覬覦著自己的妻子,真是任何人都忍不了的,更何況是昱辰燁這個自閉患兒。
齊想月感受到昱辰燁身體的緊繃,拉著他的手,微仰著頭靠著他更近了些,沒有理會祁旻歌。
祁旻歌深深的看著齊想月,眼神極其複雜,似喜似悲。縱然宮中放置著這麼些個女人,他會極盡寵愛,但他卻知道,這寵愛來源於哪裏,這些人,到底不是齊想月,而這世上的齊想月隻有一個,卻在別的男人懷裏,在昱辰燁懷裏!
思及此,祁旻歌將視線轉移到昱辰燁的身上。兩個男人的眼神在虛空中交彙,明明隔著幾丈遠,卻能感受到兩人目光的交手以及周圍驟然下降的溫度。
齊想月捏了捏昱辰燁的手,示意他放鬆,轉而看向祁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