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麼多廢話,你想殺老子,老子也不會坐以待斃!”
紀平躲在角落,雖然身體不會再流血。但之前畢竟失去了不少的鮮血,如今的他,神誌並不是很清晰,隱隱有種要暈眩的感覺。
“縣政府辦公室的紀副主任,你是領導啊,作為一個有覺悟的領導分子,你難道能坐視人質被殺嗎?嗬嗬,我很好奇呢!”
劫匪老大得意地笑著,這人顯然是人精。他簡單地幾句話,便擊中了紀平的死穴。
紀平這個時候很想罵娘,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這劫匪老大的確是拿住了他的要害。之前孫小蝶說要他跟她從換氣窗逃走,紀平便是因為想到人質的問題,這才拒絕了孫小蝶的提議。而今,他再次麵臨這一抉擇。
“紀副主任,我看得出來,您是個人物啊。可惜,您不該出現在這裏。更不該殺了我的人!”
“他還沒死,隻是暈了過去!”
紀平冷聲回擊。他的確是開槍了,但是他開槍打的是大腿,並不是存心殺人。更重要的是,隻要這人能及時送醫,雖然雙腿注定殘廢,但是卻不會死掉。隻是,瞧這些劫匪的架勢,送這兄弟就醫的可能性等於零。
劫匪老大冷笑幾聲,道:“紀副主任,出來吧。別逼我殺人,你知道,我說得出做得到!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考慮,超過時間,每隔一分鍾,就會有一個人,因為你的不合作丟掉性命!”
“王八蛋,是男人,有種咱們一對一單挑!”
紀平氣急敗壞地吼了出來。
逼上梁山的感覺真心不好,尤其是一旦上了這個梁山,九成九是要沒命的。
劫匪老大沉默片刻,打個響指,哈哈笑起來:“果然是個人物。好啊,我們跟你單挑。你若能贏一次,我就釋放一個人。你若是能贏了我們所有人,那麼,這趟買賣,老子認栽!”
“好,我看你也是條漢子,希望你不是喜歡食言而肥的孬種!”
紀平首先將手中的雙筒獵槍丟了出去,扶著旁邊的牆壁,慢慢直起了身子。
“果然有膽識!”
劫匪老大沒想到紀平真的站了起來,當即拍起了巴掌。
紀平麵色冷峻,急促的心跳卻是好一陣才平複了下來。他敢站起身,乃是因為在劫匪老大說要單挑的時候,他的腦海中浮現了他跟這群劫匪在商場內以命相搏的一個個畫麵,每當他打到一個劫匪,便真有一個人質被釋放。
感知預見的的畫麵代表著將要發生的事情,盡管有些時候,因為紀平的忽然出手,導致了未來畫麵的改變。但這一刻,為了最後的一線生機,紀平不得不賭。
“老五,你過去跟紀副主任走兩招,速戰速決!”
“好嘞!”
隨著劫匪老大的話語,一樓圍著紀平的四個劫匪中,一個長得人高馬大的劫匪晃悠悠向著紀平走了過去。
“大領導,我讓你先出手,省的你說我欺負你!”
這劫匪體格彪悍,上身是一件短袖T恤,那手臂上的肌肉,一看就是力感十足,極具威懾力。
紀平拖著一條半殘的左腿,走到這劫匪的對麵,站穩,道:“文鬥還是武鬥?”
“什麼叫文鬥,什麼叫武鬥?麻煩大領導解釋一下,咱是老粗,不懂這個!”
“文鬥就是你打我一下,我再打你一下。武鬥就很簡單,不管什麼招式,打得贏就是好招。”紀平麵色平平,“你,選擇文鬥,還是武鬥?”
“咱是粗人,沒那麼多講究,武鬥吧,簡單!”
“那麼,開始吧!”
紀平退後半步,擺出曾經學過的軍體拳的起手式,雙眼微微眯起,整個人仿佛忽然間化作了麵對獵物,隨時準備發出致命一擊的叢林獵豹。
“大領導還挺懂的啊,那,咱就不客氣啦!”
這劫匪踏前一步,直接就是一腳直踢。
紀平向後一仰身,堪堪避開這劫匪的直踢,右拳化掌,順著這劫匪的腿使力的方向用力一撥。
仿佛是四兩撥千斤的妙用,這孔武用力的劫匪登時身體失衡,向左前方撲了過去。
而最黴的是,這劫匪的腳很不走運地踩在了地上散落的花瓶碎片上,整個人失去平衡,向前猛衝,一頭拱在前方的牆壁上,當場撞了個暈倒在地。
“運氣不錯,我贏了一場!”
紀平扭頭看向旁邊的劫匪老大,眉毛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