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霆一直沒反應,這家酒樓的經理進來賠罪,孫霆才不緊不慢地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五分鍾,平常人酒家,別讓我失望!”
“小子,行啊,真敢喊人來!”
光頭老大此刻已經是坐在了椅子上,在他的周圍,除了先前的三個光頭,另有七八個青年,手都插在褲兜裏,而他們褲兜,鼓鼓囊囊,凶器就在手上。
“現在滾,還來得及!”
孫霆笑盈盈地看著光頭老大,對這種道上的所謂老大,孫霆是真心沒有興致跟他們過招。這些家夥,層次太低了。
光頭老大哈哈大笑,道:“有膽兒啊,在這明市,還有人敢讓我滾,你小子是第一個,就憑這個,我會給你個優待。讓你看著你的妞兒在老子……”
“啪!”
光頭老大的話被堵了回去,在他的嘴裏,赫然是一個已經碎裂的酒杯。
瓷質的酒杯被孫霆砸進了他的嘴裏,酒杯碎裂的同時,光頭老大的嘴裏已經是全都是血。他的牙齒掉了很多,他的舌頭,被割出了很多傷口,他的嘴,一片血腥。
“……”
光頭老大張著嘴,卻是不敢發出一點兒的聲音。
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恨不得滿地打滾,但他卻不敢動,因為隻要動一動,嘴裏的碎瓷片,就會讓他經曆第二次的淩遲。
“老大……”
“上,為老大報仇!”
光頭老大身邊的混子立刻瘋喊起來,然而,卻沒有人向前。因為他們看到孫霆的手裏已經拿起了第二個酒杯,在手中輕輕拋著。
見識了他們老大的慘樣,沒有任何一個人還敢輕舉妄動。這要是被酒杯丟進了嘴裏,或者砸到了臉上,這輩子可就真的毀了。
盡管孫霆的手中隻有一個酒杯,但是沒有人願意成為這倒黴的一個。
“警察,不準動!”
喝斥聲中,四個警察衝進了房間。
那光頭老大的小弟立刻看向帶隊的警察,喊道:“趙所長,您可來了。您看看,我們老板被他們打成什麼樣了,您可一定要給我們做主!”
趙魁武扭頭一看,看到被嘴巴裏血水汩汩流出的光頭老大,眼睛立刻就直了。以他專業的眼光,他看得出來,光頭老大就算是治好了,估計也啞巴了。
“這是怎麼回事?”
趙魁武不傻,敢把明市道上數一數二的光頭老大給揍了的人,絕不會是愣頭青。而且,這手法,真他娘的準,這能是普通人嗎?
“正當防衛!”
孫霆將手裏的酒杯隨意地丟在桌上,看著趙魁武。
趙魁武看向孫霆,心中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浮起,這個年輕人,怎麼看著那麼眼熟呢?
“趴下!趴下!”
“蹲下,蹲下!”
趙魁武正納悶怎麼看著孫霆麵熟的時候,包間外麵一陣喧嘩。伴隨著各種嗬斥聲,還有種種的慘叫求饒,碗碟落地的破碎……
“孫老弟,三分鍾,怎麼樣?夠資格了吧?”
憨重的聲音響起,一個兩杆三星的上校走進了包間。
趙魁武一見這上校,那臉頓時變得精彩無比。他想起了為什麼孫霆看起來麵熟,想到孫霆的身份,趙魁武心裏一陣的後怕。幸好他沒有不分青紅皂白地站隊,要不然,這一次,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
“老班長,您,怎麼來了?”
趙魁武沒有直接向孫霆道歉,而是先向那兩杠三星的上校打招呼。這上校,可是趙魁武當初入伍時候的帶領他們新兵訓練的班長徐振。
“咦,你小子,你是,趙,趙魁武,哈哈,我沒記錯吧!不錯啊,混成所長了,比在部隊那會兒,混的行啊!”
徐振見到趙魁武,也是微微有些吃驚。不過看到現場的情景,也就釋然,這裏發生了問題,作為所長的趙魁武到場,情理之中。隻希望這小子沒有搞錯了自己的立場,要不然,他這一場苦心謀算,可就真的白費了!
徐振,明市駐軍快速反應大隊藍鳥的大隊長。
孫霆待在南省,正式說法是為軍刀部隊補充新鮮血液進行實地考察。而之前,獵鷹大隊的表現很不錯,獲得了一個名額。如今,徐振求得是第二個名額,哪怕隻是獲得一個資格,並不一定能確保有藍鳥的士兵進入軍刀。
“徐哥,你這速度,還真不慢!不過,也太快了點吧?”
孫霆哭笑不得地看著徐振,藍鳥快速反應部隊的駐地的確是離這裏不遠。但如果按照正常的集結出發順序,到達這裏,最快也要五分鍾。而今,藍鳥的人三分鍾就到了,隻能說明,他們是在時刻準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