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紀平愣住，這個消息，似乎有些出人意料，但似乎又是一個不錯的情況。
“招商局的賬單，每月都會有一些企業的老總來簽單的。至於今天的賬單是被哪位老總簽走的，我一個小服務員，哪裏知道！這都是財務和老板才知道的事情。領導，您就別問了。反正是有人請客！”
“喊你們老板來一下！”
紀平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招商局被稱為飯桶局，這果然是飯桶局的特點啊。吃頓飯，許多人爭著搶著買單，還真是聞所未聞。
“領導，這不行。要是老板知道我跟您說這些，我會被開除的。您就行行好，別計較了，我們家全靠我這份工資生活了！”
服務員小妹麵帶哀求，可憐兮兮地看著紀平。
紀平歎息一聲，道：“好了，你去，去吧！”
這一情況，著實是出人意料。便是號稱官場老油條的彭德光和費思鵬，此刻也是一臉的驚詫。招商局，居然有這等待遇，果然是想不到。
“是不是也被震驚了？”
“可不？什麼時候我們市委督查室也能這麼霸氣一回？”
李玲芳笑了起來，市委督查室的改變計劃，紀平跟她說過。若真的按照紀平設想發展，他們真的可能有這麼一天。可惜，紀平被調走。這個改變計劃，能不能繼續實施下去，都未可知。要知道，不是任何一個市委督查室的副主任都有紀平這樣的魄力！
當然，僅僅有魄力還是不夠的，關鍵是要說話夠分量。
“走吧，我們散了！”
紀平深吸一口氣，站起身，率先走人。
對招商局的滲透行動，必須展開，若不然，等他一個人在裏麵孤掌難鳴，就有的麻煩了！而那一群美女，想要打開突破口，即便是他向犧牲色相，也得看看，是不是有美女願意上鉤？是不是情願上鉤！
走出陳記大排檔，紀平的目光在招商局大樓上逡巡往複，正正地看到了窗戶邊站著的一個人影，雖然模糊，但紀平卻知道，那是副局長言鑫芸。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心裏感歎著，紀平不動聲色地帶著眾人離開。
“這就散了？”
市委大樓前的街道上，紀平笑嗬嗬看向眾人。對於董欣園的情緒波動，紀平感覺得到。這個丫頭，已經開始忐忑了。
“主任，我想跟你談談！”
董欣園開口，小丫頭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很大膽。
李玲芳笑道：“主任，小董可是很想在你的手下繼續混飯吃哦！”
“是麼？那就談談！”紀平也笑，又道，“老費、老彭，我說的事情，你們抓點兒緊辦了。免得最後難看，真心的！”
“主任，我們懂得！”
費思鵬和彭德光告辭，穿過馬路而去。他們可是官場老手，這些日子的沉澱，他們看出不少的東西。雖然不能確定，但也是有七八分的把握。紀平跟李玲芳和董欣園之間的關係，有些超格。
隻是，如今想開了後，兩人再沒有了之前那種要跟紀平鬥個高低念頭。回想之前的種種，兩人竟是覺得自己很好笑，就跟小醜一樣。已經是日薄西山的人，居然還在跟早晨六七點鍾的太陽爭輝，那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麼？
李玲芳和董欣園留在紀平的身邊，沒有一同返回市委督查室。
“走吧，我們一起走走！”
自打調研回來，紀平這還是第一次跟兩女獨處。
李玲芳和董欣園點頭，手挽手跟在紀平的身後，她們在等紀平說話。
紀平也知道這兩美女心裏在想什麼，沉吟片刻，道：“招商局，我是真的不能帶你們一起進去。這裏麵的道道，李姐應該能看透。回頭你跟小董說說，別讓這丫頭鑽牛角尖！”
李玲芳笑了，道：“我跟她說了，可是這丫頭死心眼，我勸不住！”
董欣園，道：“主任，我知道，我去了也幫不了你多少忙。可是，招商局那麼多的美女，我怕你去了，就會忘了我們！”
“我知道這樣想不好，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董欣園眼裏帶著淚水，小女人動情了！跟紀平之間本是毫無瓜葛，可是那一夕之好，隨後的曖昧難明，讓董欣園的心裏漸漸烙印了紀平的身影，難以磨滅。
“傻瓜，我怎麼會忘記你們呢？”紀平微微笑了起來，“我的女人，我會對她們很好。我不能給你們名分，那麼剩下的，隻要我能給你們的，我都會盡全力去做到。可是，招商局不同，那是個泥坑。而且，那些女人，隻怕都不簡單。你們如果跟著我過去，勢必成為公敵，稍有不慎，你們就會被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