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長辦公室裏,言鑫芸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大廚,美眸間寒光籠罩。
“就這些?”
“小芸,我們要是真被踢出去,您臉上也不好看啊!”
“我還有臉嗎?”言鑫芸冷冷地看著兩人,如果這兩人不是她的表哥,如果不是她媽整天念叨,她早就收拾這兩人啦。一級大廚的證書不是假的,可是他們居然會懶到連烹製最普通口味飯菜都不願意。把飯菜口味弄得很難吃,使得餐廳名不副實,他們兩人倒是清閑了,可她的臉麵,早在招商局裏丟光了。
如果不是招商局大部分都是她的人,而且能在外麵免費用餐,她隻怕也早就要自己打自己的臉了。
“小芸,我們改,我們改還不成嗎?”
這兩位雖然是言鑫芸的表哥。當然,這個表哥可不是三代以內的血緣表哥。隻是,因為他們家的大人跟言鑫芸的母親有著各種牽連。
“我可以給你們一次機會,但是,我不保證新來的那位紀局長會給你們機會,我會盡力幫你們爭取。好啦,你們回去吧!”
言鑫芸擺擺手,不想再看到這兩人。為了這事情,她其實跟兩人交代過很多次,要把餐廳的飯菜做好一點兒。可每一次,見效不過是三兩天,而後便重歸難吃。而那三兩天的好吃,也很少有人能吃到,因為大家都已經不待見餐廳的飯菜很久。
兩個大廚一臉糾結地離開,那表情,仿佛是便秘了多日的人。
言鑫芸坐在椅子上,再沒有心情看自己麵前的招商計劃書。她有些煩躁,對工作煩躁,對家人煩躁,對一切都很煩躁。
所有人都看到她這個招商局副局長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知道她為了這一切,付出了些什麼?就算是她的母親,也隻是將她當成了炫耀的道具。
曾經有那麼一段兒時間,言鑫芸很想跟自己的老娘攤牌。
可她母親也是人精,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眼睛特別尖。每每看到言鑫芸的表情不對勁,就拉著言鑫芸憶苦思甜,回想當初孤女寡母生活的不容易。
“上輩子欠了你們的,活該這輩子給你們做牛做馬!”
言鑫芸丟下手裏的簽字筆,站起身,整了整儀表,邁動步子,向著紀平的辦公室走去。
紀平並不忙,初來招商局,他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先了解情況。隻有熟悉了招商局的情況,紀平才能更好地展開工作。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紀平抬頭,喊了聲“請進”。
房門推開,言鑫芸出現在紀平的視線中。
言鑫芸本身並不是非常漂亮的那種,然而,她卻有一種貴婦的氣質。微胖卻不顯胖,隻能說,言鑫芸有種貴妃的美。
之前在陳記大排檔,紀平見過言鑫芸,那時在眾多招商局美女的環繞下,言鑫芸並不出彩。而此刻,單單是言鑫芸一人,卻讓紀平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尤其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貴婦人的氣質,高貴冷豔。
“言局長,快請坐!”
看到言鑫芸進來,紀平也站起身來。
盡管李存林曾說過,餐廳的兩個大廚背後站著的是言鑫芸。但紀平還真是沒有想到,言鑫芸居然會真的來找自己。
“紀局長,我來,是想說一說關於餐廳大廚人選的事情!”
“言局長請講!”
紀平沒有搶先開口,他看得出來,言鑫芸似乎並不是情願地過來找他。不過是兩個廚師,若不是有特殊的原因,言鑫芸這個手握重拳的副局長,沒有必要前來。
“紀局長,可否再給他們一次機會?我知道,我這個要求有些過分。可是,他們,是我的遠方親戚,是我母親一定要我幫忙解決他們的工作。我從小跟母親一起長大,他們的父母幫了我們不少,這份恩情,我母親一直記著,念著,老人家的心髒不好,我……”
言鑫芸隻能打感情牌,盡管這的確是事實。
紀平沒有即刻接話,而是沉默著。
言鑫芸停頓了片刻,繼續道:“紀局長,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可以將財務科的大權交出來!”
招商局三位副局長,言鑫芸之所以最有話語權,就是因為她掌握著財務科的大權。這年頭,無論在哪裏,財務權都是第一權!
紀平忙道:“言局長,您這說到哪兒去了?我隻是在想,要如何扭轉他們在咱們招商局的形象。如果不能扭轉形象,留下他們,很難啊!”
“他們的一級廚師證,都是真材實料拿到手的。不如,晚上給紀局長的接風宴,就擺在餐廳,讓他們用行動說話,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