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相信你?”
問題說到最關鍵的地方,紀平不可能就憑盛芳華的三言兩語就相信她。同樣的,盛芳華說這些,也未必是真的就相信了紀平。
我憑什麼相信你?
這個問題,不單單是適用於紀平對盛芳華,同樣適用於盛芳華對紀平。
官商勾結,從來都是官場、商場中人逃不開的現實。為商,若僅僅是小打小鬧,僅求自家溫飽,或者不需要考慮這些問題。為官,若隻是安於現狀,不求上進,也無需勾結富商。
然而,欲望無止境。
不管是官場為官,還是商場經商,都想要向著更高的目標前進!隻要想向上爬,就必須考慮權和錢的關係。掌權者,無錢;聚財者,無權;都像是一條腿走路,短期內或許能蹦躂的歡,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如此,可以嗎?”
盛芳華站起身,伸手握住睡袍的裙帶,輕輕一扯。
“我做紀局長的人,可否讓你放心?”
盛芳華雖然說的豪放,但是那抿緊的嘴唇,緊抓著裙帶的手,都暴露了她此刻內心的緊張。顯然,這美女做這種自薦枕席的事情,還是第一次!
紀平打量著盛芳華,卻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穩穩地坐在沙發上,盯著盛芳華。
盛芳華站立在紀平的麵前,雙腿因為局促而夾緊,繃直。
紀平深吸一口氣,道:“為什麼選擇我?想要對抗蔣家,憑我一個小小的處級,行嗎?聽聞你跟省委徐書記走得很近,還跟徐書記的公子相交莫逆。他們,應該都是比我更好的人選?給我一個理由!”
“你是潛力股!而且,你還沒有官場的圓滑,還有自己的堅持。這,便是我選擇你的原因。當然,你若真的跟我走到一起,或者走上更高的輝煌,或者,跟著我一起墮入地獄,萬劫不複!”
盛芳華目光淡然如水,想要撼動在南省有著龐大勢力的蔣家,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成了,功成名就,敗了,遺臭萬年。
紀平站起身,走到盛芳華的身前,抬手撫上這美女。
當紀平的手碰到盛芳華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盛芳華的顫栗。這個美女,顯然,並沒有被男人觸摸過。
“我將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對吧?”
紀平逼近盛芳華的俏臉。
盛芳華咬緊嘴唇,從嗓子眼裏發出一個“嗯”字。
紀平緩緩鬆手。這個女人,真的是很美。她的身體保養的非常好,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女人的柔媚。
占有這樣一個柔媚的女人,本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然而,這一切都是在盛芳華的主導下,紀平仿佛是被她牽線的木偶,所有的一切,都在盛芳華的主導下向前進行。
“啊……!”
盛芳華被紀平陡然侵襲,不禁驚呼出聲。
紀平低頭,吻上盛芳華的紅唇……
樓下的大宴會廳內,崔悅活躍著氣氛。為了緩和可能即將到來的劇烈碰撞,她將盛芳華的那一般專業的員工都給請了進來,跟盛芳華的這些老鄉、同學開起了聯誼會。
“搞什麼嘛,這都快一個小時了!”
崔悅糾纏在一群色眯眯的男人中間,感覺相當的累。
雖然崔悅是招商局的辦公室主任,沒少做這迎來送往的事情,可像今天這麼勞累的情況,絕對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既要拍那些自以為是的專家們的馬屁,還要安撫著盛芳華那些舊識們忐忑的心情。
崔悅很想一個電話打上去,可她明白,做人下屬,就是這麼悲催。
“崔主任,我們盛總和你們紀局長這是談什麼事情呢啊?這麼長時間都沒個動靜,要不,咱們上去看看?”
說話的是一個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男士。此人是盛芳華即將成立生物製藥公司的營銷總監,姓苟名一航。在知曉盛芳華迄今為止仍是單身後,苟一航就對盛芳華動了心思。論年齡,他跟盛芳華相當,論才幹,他自認雖然比不過盛芳華,但是在營銷這一行當,他絕對是響當當的一號。
“苟總監,要上去,您自己上去吧。領導們談事,我們做下屬的,哪兒敢隨便去打擾?我們可不像你們,那麼自由!”
崔悅沒好氣地開口,苟一航的心思,她閉著眼睛都感覺的出來。若是苟一航專心追求盛芳華,她也不會說啥。偏偏,苟一航喜歡賣弄他的所為俊才,總喜歡往崔悅身邊湊,讓崔悅明白,這人,從骨子裏就是一個賤貨。
苟一航嗬嗬一笑,道:“崔主任真會說笑。我們還不都是一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