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
王曉豔重重地點頭。
送走了王曉豔，紀平將崔悅和李存林都喊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將王曉豔的來意簡單地說了一下。
“兩位，抱歉，上麵大佬發話了，咱們隻能等下次機會啦！”
崔悅和李存林的麵色都有些黯然，畢竟這種機會可遇而不可求。局裏的三個副局長，言鑫芸、蘇柔都是正當青春年華，除非高升或者違紀被處理，否則，他們想要按部就班地升上去，隻能慢慢熬著。
“我服從組織安排！”
李存林在副主任的位子做了這些年，早已習慣了很多事情。像這樣的高升機會，他遇到了，卻未必就屬於他。
崔悅沉默半晌，道：“我也服從組織安排！”
“別這麼沮喪，我跟王副部長反映了下，組織部怎麼也得想辦法安撫一下咱們招商局內部同誌的情緒吧？說不定，山重水複疑無路呢！”
紀平其實不抱多少希望的，崔悅和李存林也明白，這種說法僅僅是一種安慰。
“局長，晚上慶功宴，我還得去安排下，就先忙了啊！”
李存林沒有多停留，很快告辭。
為了慶祝盛芳華投資項目的協議簽訂，這一場慶功宴可不單單是招商局的人參與，市委、市政府都會有很多人參加，另外還有市裏的一些名流、企業家、商人，都會在受邀請的名單之上。李存林的工作，還真是頗為繁忙。
崔悅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坐在沙發上，看著紀平，道：“局長，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你若覺得該問，你就問。你若自己都覺得不該問，那麼，你就不要問！”
紀平笑嗬嗬地看著崔悅。
“局裏最開始提名的副局長候選人就是我們兩個？”
崔悅沉吟片刻，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紀平聳聳肩，道：“當然不僅僅是你們兩個，還有翟雨瑤詹科長。不過，她並不知道自己被提名的！”
“內定的人是誰？”
雖然有提名，也有民主測評。可是，大家都是混官場的，一些潛規則不用說的很清楚，彼此都很明白的。隻是，一般情況下，不會直接說出來。而今，崔悅直接提出來，算是在挑戰一種規則。
紀平沒想到崔悅真的會問出來，盡管他猜到了崔悅可能想要問什麼。但真正聽到崔悅問出來，紀平還很吃驚。
“不是我，對吧？”
“是李存林，我沒猜錯吧！”
崔悅自顧地說話，表情有些落寞。
紀平歎口氣，道：“是，你猜的沒錯！”
“為什麼？難道我的能力不夠？”
崔悅有些憤懣，憑什麼不是她？熊乃坤選擇了王薇，舍棄了她，所以這一次的副局長人選，她根本就沒有向熊乃坤求助。
紀平長出一口氣，道：“崔主任，難道你不覺得，招商局很是有些陰盛陽衰嗎？這麼多人的招商局，九成的人都是女人，男人就那麼小貓三兩隻，而且還都是不怎麼招人待見的位子。你說，我作為招商局的局長，做這個女兒國的國王，是不是有些滑稽？”
“就因為這個？”
“當然不止！”紀平笑笑，“另一個原因，李存林可以為我所用，而崔主任，之前你的來頭，我沒摸清。而且，你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女人，對於掌控你，我沒有多少的信心！”
“能讓局長感覺不安，我是不是應該覺得很驕傲？”
崔悅臉上的憤懣之情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歡快。仿佛，不能被提拔的鬱悶，隨著紀平的幾句話，已經煙消雲散。
“這個，崔主任，的確是應該驕傲。招商局的女人，每一個都有她驕傲的一麵。不過，崔主任，更讓我意外！”
“為什麼？”
“因為熊乃坤！”紀平輕歎，“我知道你的背後有一位地位頗高的領導，卻沒有想到，居然會是熊乃坤。當然，我更沒有想到的是，你居然跟熊乃坤是一種柏拉圖式的精神交往。這，讓我委實無法想象！我總覺得，有些時候，精神上的褻瀆，超過身體的接觸。”
崔悅聞言，麵色一怔，臉上的喜悅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黯然的悲傷。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我不會再做出同樣的決定。”
“嗯？”紀平一怔，崔悅這又是為什麼？
崔悅頓時淚水盈眶，含著委屈，道：“不單單是精神層麵的，他雖然不能人道，但是，他還有手。他還是能做很多的事情。”
“這個，你其實沒有必要跟我說的！”
紀平有些戚戚，女人混官場，本來就是先天不足。而官場廝混的男人，又有幾個不是貪花好色之人？這對女人，尤其是有些姿色的女人來講，絕對是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