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嘯明看向秦向天，他的態度是很堅決的。詢問秦向天，隻是對這位一把手的尊重。
秦向天啊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道：“我覺得不錯！”
“紀局長，那，這具體的細則，可就得拜托你啦！”
蔣嘯明才不管秦向天是不是走神，他隻管結果。
“既然領導們沒意見，我自當盡力！”
紀平其實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給盛芳華很好的優惠，就是想要從秦向天和蔣嘯明這裏拿到話語權。如今，一切按部就班，都在他的算擊中。
事情解決，蔣嘯明率先走人，說是要去看看招商局的餐廳。紀平隻能電招李存林前來招待市長大人，他還得陪著秦向天。
不管是蔣嘯明還是紀平，其實都看得出來，秦向天這是有事情要跟紀平說。
“秦書記，您還有什麼指示？”
紀平看向秦向天，不卑不吭。
秦向天看著紀平，沉思片刻，道：“小紀啊，有個問題，我想跟你打聽一下。言副局長，今天可有什麼訪客？”
“秦書記，這個，似乎，跟您沒有什麼關係吧？”
紀平根本不賣秦向天這個市委書記一點麵子，若是談公事，他會很配合。但是牽扯到言鑫芸，紀平卻不能這麼好說話。
秦向天聞言，麵色一沉，道：“小紀，你跟小雨的事情，我可是沒有反對的。你這樣跟我說話，且不說上下級的關係，你覺得合適嗎？”秦向天就算是再心不在焉，也能清楚地感覺到紀平對他的不滿。
紀平淡淡開口，道：“秦書記，您在春城市，可是英明一世的。若是因為某些個人問題，最終身敗名裂，甚至鋃鐺入獄。您覺得，值嗎？”
“就算您自己無所謂，那麼，您考慮過秦雨的感受嗎？”
紀平是真的一點兒麵子也沒有給秦向天留。盡管沒有點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聰明人說話，從來都不需要說的太直白。
秦向天麵色陡然一變，道：“你，都知道了？”
紀平點頭，並不答話。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有些時候，一旦走錯了一步，便無法回頭。我如今可不是走錯了一步，我已經走錯了很多步。就仿佛在懸崖上走鋼絲，我已經都到了懸崖的中間，向前，或者是摔得粉身碎骨。退後，一樣會摔得粉身碎骨。若是換了你，你會如何選？”
秦向天何嚐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會帶來什麼樣的結局。隻是，他是騎虎難下，箭已經在弦上，不得不發。
紀平歎口氣，道：“佛說，放下屠刀，回頭是岸。以我之見，秦書記還是急流勇退吧。現如今的春城市，可不是你想的那麼平靜。不說招商局這個炸彈，就算是你很器重的曹鑫，一旦爆炸，同樣會讓你身敗名裂！”
“富平區的曹鑫？他又幹了什麼？”
“相比他幹的事情，您秦書記隻能算是小兒科。您無非就是玩了幾個女人，而曹鑫，則是玩了天下人！”
曹鑫玩的那一套，才是真正的在懸崖上走鋼絲，而且，曹鑫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他隻能向前，直到某一天，富平區的經濟泡沫轟然炸開。
“好吧，我可以退下去。但是，我想知道，跟言鑫芸走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誰？”
“是我！”
紀平很坦然地回應。
“畜生，你這樣做，對得起小雨對你的一片心意嗎？”
秦向天當場拍了桌子，盡管他已經懷疑弄了言鑫芸的人可能是紀平，否則，紀平不可能知道他的事情。可是，真正聽紀平給出答案，秦向天還是難以平靜。
紀平淡淡地笑了，道：“我是不是對得起秦雨，秦書記可以自己去問她。當然，我還是建議你最好不要去問。畢竟，這些事情是您惹出來的。而我，充其量隻能算是給你善後！”
“你……？！”
秦向天怒目而視紀平，抬手指著紀平，恨不能將紀平打一頓。
紀平撇撇嘴，道：“秦書記，息怒吧。當您做哪些事情的時候，您可曾想過那些女孩的父母會如何想？說實話，向您這種既占了便宜，有置身事外的行為，我很看不上。我覺得，男人須有擔當！”
“您既然上了人家姑娘，就得對人家負責。玩那些下三濫的手段，真的讓我很瞧不上！”
若是秦向天玩弄女人，並不是這種偷摸的事情，而是為自己的所為負責，紀平絕對不會這般鄙視他。男人，好色是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