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吧!”
苗妙兒起身,請馬如龍離開。
馬如龍麵帶苦澀,道:“紀市長,這個事情,您真的需要三思而行。”
“馬總,您還是走吧!”苗妙兒冷聲開口,“既然不能為紀市長解憂,您還是請回吧!”
苗妙兒作為紀平的第一個女人,盡管他們之間的關係,很有些詭異的戲劇性。然而,這並不妨礙苗妙兒對紀平的了解。她曾經是殺手,對人心的揣摩,自有自己的一套。苗妙兒很清楚,紀平需要的是能幫他做事的人。而馬如龍不是這種人,那麼不管他如今什麼身份,對紀平而言,都毫無價值。
“紀市長,我可以為您解憂!”
十分之一個瞬間,馬如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猛地說出這句話,這是一個要麼飛黃騰達,要麼萬劫不複的決定。是他有生以來,做出的最為瘋狂的決定。
紀平緩緩轉身,看向馬如龍,目光在對方的雙眼間停留了足足一分鍾,才幽幽地開口,道:“你確定可以幫我解憂?”
“我,確定!”
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一句話,開弓沒有回頭箭。當馬如龍說出可以為紀平解憂的話語後,他已經沒有了退路。若是反悔,等待他的絕對是最淒慘的結局。在富恒區混了十幾年,馬如龍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很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紀平再次揮了揮手,依舊是讓苗妙兒送客。
這一次,馬如龍沒有再在原地逗留,很配合地走人。因為,他明白,他能不能獲得紀平的信任,並不在於他這時候說什麼,而在於他能幹什麼。
“他行嗎?”
苗妙兒在送馬如龍離開後,返回紀平跟前,不是很高興。
掃平富恒區的地下勢力,有必要這麼麻煩嗎?苗妙兒覺得紀平這是在自己給自己設置障礙,真要掃平富恒區,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她完全有能力在一個月內將富平區的那些道上大佬全部搞定。
“他,會行的!”紀平笑了起來,目光柔和地看著苗妙兒,道,“妙兒,你的想法需要改變一下。這種具體去做的事情,你不該再參與。為將不為卒,我希望你們都能成為獨當一麵的人,而不僅僅是一個執行者!在明市,你做的就很好!”
省城明市,苗妙兒打造了一個龐大的情報網絡。紀平並沒有詢問苗妙兒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苗妙兒的手段真的很強。
“那我做什麼?繼續開酒樓?”
白牡丹微微嘟嘴,她的能力,也就是商業經營。而這種商業經營,還不是金融財經等大行當,僅僅是小打小鬧。
“沒錯,繼續開酒樓。若是天然居能實現全國連鎖,就更妙了!”
紀平心中有個想法,一個相當瘋狂的想法。
“全國連鎖,談何容易?”
白牡丹何嚐不想將自己的天然居酒樓做到全國連鎖?然而,單單是南省,就足夠她慢慢折騰。這年頭,想要好好做生意,其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各種的關節,各種的禮儀,還有各種的競爭,若白牡丹是男兒身,一切自然好說。可是,她偏偏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漂亮的女人,若是平庸,或者能享受平靜。
但是有些能力的女人,卻往往會成為那些男人征服的對象。
“會變成現實的。現在,我們的目標是南省!但是,不需要加盟。所有的天然居酒樓,必須是可以信賴的人主持!這一點,你們兩個可以合計一下,至於資金和各種關係,不需要擔心,我會給你們找一個大大的保護傘!”
“誰?慕姐姐嗎?”
苗妙兒實在想不出紀平能給她們找到什麼樣的保護傘。還有,開酒樓,有什麼用嗎?
“這個,天機不可泄露,等你們的天然居正式開始走上擴張之路,自然會知道!”
有些事情,紀平也都隻是一個想法,具體要怎麼走,他還真沒有形成完整的計劃。不過,擴張酒樓,對紀平而言,著實是一步好棋。
國人談事,多數時候是在酒桌上,然後才會去各種的所謂娛樂場所享受。
是以,不管是小說,還是現實,酒樓飯館這種地方一直都是打探消息的絕佳地點。當然,紀平除非手裏有足夠的人手,否則想要通過酒樓打探消息這一途徑獲取消息,並不現實。事實上,紀平也沒有想要獲取詳細的消息,他隻是要知道一些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