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平邁步向前,苗妙兒跟在他後麵,一同進了院子。
“有什麼發現沒有?”
紀平憑借強大的修為,精神意念已經感覺到那些歹徒藏在哪兒。然而,他不可能將這些直接說出來,那樣,就顯得太不合常理。
聞聽紀平的問話,苗妙兒搖搖頭,道:“還看不出什麼,嗯,隻是,覺得,這院子裏的房子,布局似乎有些怪!”
“的確是有些怪,這種情況,通常代表這裏有密室!”紀平笑了起來,“不如我們比一比,看看誰先找到?”
“好啊,比就比!”
苗妙兒也看出了冼星河對紀平的話的不重視,此刻,自然要給紀平爭麵子。
冼星河一直跟在紀平和苗妙兒的身邊,聽見兩人的對話,目光不由看向這棟院子裏的那一排房間。這一看,冼星河也發現了不地道的地方。
冼星河在富恒區幹了五年,對富恒區的很多東西都已經很熟悉。像這種老式的院子,房間格局基本都是一樣的。這種格局,保證了這一片街麵的外觀整齊性,遠遠往來,很有層次感。
然而,這一處院子,它整體的規劃乍一看跟周圍的院子是一樣的。但仔細去看,就能發現,這院子裏的房子,有些傾斜。
“紀市長,還是我來吧!”
冼星河攔在紀平的身前,手槍舉起,保險打開。他揮了揮手,立刻有數名警察快步上前,隨著冼星河一起,向著房子內小步靠近。
這一次,他們很快發現了一處暗門。
隨著一陣槍聲,藏身在狹小密室內的歹徒全部被擒。立身最前麵的那一個,還試圖反抗,結果被那一陣亂槍打死。
“紀市長,我錯了,保證絕無下次!”
找到了隱藏的歹徒,冼星河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若是他早早重視紀平的意見,仔細搜查,或者早就發現了這密室。
紀平微微一笑,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是!”
至此,冼星河才算是徹底被紀平懾服。第一次設局擒拿王三,紀平表現了超人的算計和大局觀;而這一次,擒拿這些歹徒,紀平的敏銳觀察,讓冼星河更加欽佩。
隻是,冼星河一直有個疑問,紀平怎麼就敢斷定這些歹徒沒有逃走。
聽冼星河問出這個問題,紀平微微笑了笑,道:“這隻是我的猜測。從我們爆開院牆,再到狙擊手出手,火力壓製,衝入房內,這麼短的時間,那些歹徒就算是通過地道逃走,又能逃出多遠?他們敢炸塌地道,難道就不擔心自己也被活埋?”
“紀市長,我是真的服了您!”
這是很細微的破綻,一般人的思維方式,可都會在第一時間被地道吸引的。怎麼會想到,地道僅僅是掩飾?
紀平微微笑著,道:“其實,地道並不僅僅是擺設,也不是掩飾。隻是我們進攻的速度太快,他們沒有充足的時間逃走。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地道並不僅僅是地道,裏麵可能隱藏有一些他們不想暴露的秘密!所以,冼局長,立刻調集然手和器械,把被炸塌的地道挖開,看看下麵究竟是什麼。”
“好的,我這就安排!”
地道下麵有什麼,紀平無法感應。當然,他可以讓木托去下麵看一看。隻是,紀平不會這麼做。木托的存在,已經是作弊器一樣。而最重要的是,木托不可能一直都在他身邊,若是習慣了借助木托的幫助,一旦木托不在,紀平必然會不習慣。
人,很容易養成依賴心理。
紀平身負天啟的神秘能力,尤其是預言成真的能力,有著多種多樣的用途。然而,紀平很少使用這種能力,除非是迫不得已。
不單單是因為紀平在忌憚每一次使用預言成真能力後的懲罰任務,更重要的是,這神秘的能力太匪夷所思。一旦天啟消失,或者預言成真的能力消失,他必然是陷入恐慌。
所以,若非必須,這些外力,還是少用為妙。
“還有,冼局長立刻安排人對這些人進行審問,務必要查明白他們的底細!”
紀平已經知道這些人的底細,可惜的是這種知道,並不能用來作為證據。第一酒店馬如龍,眼下還有大用,紀平可不想他這麼早被程南陽注意到。
不管程南陽為什麼對紀平有怨氣,掌控了這些人,紀平在跟程南陽的交鋒中,也就占據了先手。
這就如兩人對弈,當兩人的棋力相當,誰占據了先手,誰取勝的幾率就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