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麵模特。”丁以楠不抵觸傾訴,隻是酒精上頭之後他才可以無所顧忌,“他說要出差,沒想到跟我是一個城市。”

霍執瀟輕笑了一聲,道:“那你們還真是有緣。”

丁以楠麵無表情地瞥了霍執瀟一眼,他也是今天才發現,原來霍執瀟私底下竟然可以這麽嘴欠。

“他說是工作,”霍執瀟道,“你會原諒他嗎?”

“不,我隻會讓他從我的房子裏滾蛋。”丁以楠頓了頓,“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現在已經是我的前男友了。”

丁以楠說這話時的表情很認真,眉眼中還帶著一股狠勁。在霍執瀟的印象當中,他從沒見過丁以楠的臉上有過表情,所以又忍不住盯了一陣。

“工作和私生活就應該分開。”丁以楠又道,“這是原則問題。”

霍執瀟聞言笑了笑,道:“你分得夠開。”

簡直到界限分明的地步。如果不是今天剛好碰上了這出劈腿戲碼,霍執瀟完全想象不到丁以楠的女朋友竟然會是個男人。

“我沒有騙你的意思。”丁以楠道,“是你先入為主,以為我交的是女朋友。”

“你可以糾正。”霍執瀟悠悠道。

“沒必要。”丁以楠說到這裏,調酒師正好遞過來了新調好的酒,他拿起酒杯,眼神停留在杯中的水果上,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又不想睡你。”

丁以楠說這話沒別的意思,但在霍執瀟的耳朵裏聽起來卻頗為微妙,因為丁以楠見過無數次他隻穿內褲的模樣。

往好的方向想,丁以楠不是單身,當然不會想睡他。

但往不好的方向想,哪怕是有老婆孩子的男人,在看到性感的異性時,也可能會有一瞬間的性衝動。因此丁以楠話裏的意思也可以理解為,他對霍執瀟完全沒有衝動。

這在霍執瀟的認知當中是個新鮮事,倒不是他盲目自信,他的確有傲人的資本。

“怎麽,你男朋友活兒很好嗎?”霍執瀟懶洋洋地問道。

“還行吧。”丁以楠又喝了一口酒,被酒精麻痹的大腦讓他沒有反應過來霍執瀟話裏有坑。

“可是他現在在別人床上。”霍執瀟壞心地提醒道。

丁以楠心裏一緊,重重地放下酒杯。三番五次被戳到痛處,饒是霍執瀟是他的上司,他也懶得再保持最後的體麵。

“你是不是忘了你為什麽這大半夜的出來喝酒?”丁以楠皺起眉頭,看著霍執瀟道,“沒有得獎你很開心嗎?”

互相傷害唄,誰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