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立於窗邊很無語的看著停在麵前的白鴿,這小鴿子難道腦子有問題嗎?為什麼就是一定要跟著自己,算了……囡囡伸手取下鴿子腳下的書信,又給了它一些吃的。
打開書信,上麵的內容讓囡囡的眼睛蒙上了水霧:殤病危。
不管真假囡囡是不會選擇回去的,因為那裏不是她的地方。她原本就不該屬於這裏,既然這樣那麼又何必回去徒留悲傷。
囡囡將書信置於火上燃了。
遠在幽溟的歐陽旭江手中拿著紙條,心裏很不是滋味。這是去天闕的密探帶回來的消息,囡囡收到信鴿了,但是卻沒有回來,依舊是選擇站在他們的對立麵。
這次天闕派人來刺殺,讓殤受傷,那麼幽溟自然也不會再坐以待斃了,但是囡囡卻在天闕,到時真的開戰又當如何自處?
殤在侍女的攙扶下行至歐陽旭江的身邊,命侍女退下。
“在想什麼呢?”殤淡然開口,其實他又如何不知歐陽旭江必定是為自己而憂愁。
“你傷還沒好,出來幹嘛?”歐陽旭江似乎有些不開心。
殤挺了挺胸膛望著遠方輕聲歎息:“想當年因為我的一絲猜疑,拜獄離我們而去,投靠了天闕。這些年來雖然心裏還有些難過,但是不是依舊過來了?”
“殤……”歐陽旭江的眉宇間有些凝重,在這幽溟“拜獄”這兩個字似乎已經成了禁忌,就因為每每提到被殤聽見了,他都要難過一陣子,今日怎麼突然自己提起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連兄弟我都可以放下了,區區一個女子我又怎麼會再那般失魂落魄!”這才是殤想說的。
歐陽旭江有派人暗中跟著囡囡,那麼自己又怎麼會沒有呢。但是經過了這些日子密探的回報,殤想通了,如果真的有緣又怎麼會散呢。
“天闕既然真的想跟我們打,那麼就打吧!”殤繼續說完,看了一眼歐陽旭江便離開了。
看著他有些闌珊的背影,歐陽旭江隻能是為他歎息:如果真的不在乎兄弟又怎麼會一提那名字就心疼,如果不在乎那個女人,那又如何會連那麼幼稚的騙局都能傷了你。
其實這次殤的受傷並不是偶然,而是有人精心設計的。知道殤放不下囡囡便打扮成她的樣子來刺殺,而殤明明知道對方不是,但還是甘願受那一劍,似乎隻有這樣自己才會覺得安心一些,但是那一劍卻嚇壞了整個皇宮的人,那劍可是刺入了心髒的位置啊,隻要再進去一點點,殤就隻能在天國等囡囡了。
“拜獄,囡囡……看來不久以後我們就真的要成為敵人了!”隻要是有點本事的人,哪個不知道那名義上的“淫賊蒼顏”其實就是天闕的小王爺,他是專門招納人才的,當初拜獄也是找的他最後成為了天闕的大將軍,如今囡囡也在他的府邸,這一切還不夠明白的嗎。
歐陽旭江將手上的紙條輕輕的扔進了池中,看著那墨跡被清水一點點的吞噬,直到看不清一切。
今日的蒼府很是熱鬧,來來往往的人手上端著的都是上等瓜果差茗。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囡囡抓住一個侍女問道。
“姑娘還不知道啊,今天大王爺過來。”侍女說完便走了。
大王爺過來要這麼興師動眾的?蒼顏是王爺在他們中間已經不是秘密了,剛開始的時候飛花還很憤怒的揍了蒼顏,說他隱瞞身份,不過也隻是鬧著玩的。
囡囡行至大廳想問問蒼顏具體情況,但是卻見他不安的走來走去的,囡囡鬱悶這大王爺到底是誰?連這般傲慢的蒼顏也這麼緊張。
困惑的囡囡看著廳裏的蒼顏猜想在這也問不出什麼來便往住的偏殿走去。
剛進偏殿就聽見一陣陣嬉鬧聲傳出來,放眼一看,幾人居然都很忙。白衣,玄晟忙著下棋,飛花,盧卡斯在忙著搗亂,都說觀棋不語真君子,但是這盧卡斯和飛花卻是鬧的慌,可奇怪的是這白衣和玄晟沒有絲毫受影響。
另一旁秋離和良辰手捧醫術在哪搗鼓著草藥,前些日子良辰說要跟秋離學醫,開始還以為是開玩笑的,沒想到還真的學上了。
“咦,囡囡你回來拉!”眼尖的飛花一下子了上來,“我的東西呢?”
“給你!”囡囡無語,就知道惦著自己的東西,就不知道問問她去外麵有沒有怎麼樣,好吧,其實也不用問,人不是站在這裏了嗎。
“不過我奇怪的是,你買胭脂幹嘛?”囡囡賊笑到。
囡囡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大家都可以聽到,隻見所有人的手抖頓住了,一起看向飛花。隻見她摸胭脂的手也頓了一下,紅霞迅速的飛到了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