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偌大的前廳,氣氛壓抑的可怕。
被打了板子的下人趴了一院子,他們雙唇緊咬,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夫人,老奴冤枉啊!就算老奴有一百個狗膽,老奴也不敢去打老爺書房的主意啊!”康嬤嬤抱著嚴氏的腿大哭著,她突然轉頭看向門外,“一定是那個小賤人,是她想要挑撥離間,是她想要陷害老奴,一定是她幹的。”
她隻是個陪嫁奴才,哪裏會知道書房有什麼重要東西,又怎麼去偷盜!
沈楠卿從小在沈府長大,自然知道那暗格的事情。
一定是那個小賤人想要栽贓嫁禍,想要趁機讓她們主仆反目成仇!
讓她成為這府上的罪奴!
好歹毒的計謀!
看著康嬤嬤哭的撕心裂肺,一旁坐著的沈婉儀也開始心疼。
她想要上前替康嬤嬤說兩句,剛要起身,就看到沈言舟那憤怒的眼神,嚇得連忙閉上了嘴,不敢再起來。
聽到康嬤嬤的狡辯,本就暴躁的沈言舟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大步上前,向著對方的肩膀就是狠狠一腳。
看到康嬤嬤被踹倒在地還不解氣,又上去一腳狠狠地踩在對方那滿是肥油的大肚腩上。
“那你告訴我,她當時被大火包圍,又是怎麼去書房放火偷東西的?”
難不成她還有分身術不可?
康嬤嬤被踩到差點吐血,都沒能回答上沈言舟的問題。
她轉頭用著祈求的眼神看向嚴氏,她沒有,她真的沒有偷書房裏的東西。
她冤枉啊!
見康嬤嬤受罪,嚴氏哪裏還坐得住,撲通一聲跪在沈言舟腳邊,雨淚俱下。
“老爺,我從小是被康嬤嬤帶大的,她的為人,我怎麼能不清楚。”
這次的事情,她不得不懷疑沈言舟之前厭惡沈楠卿是不是在她跟前演的戲。
他懷疑康嬤嬤,那不就是變相的懷疑她嚴弱雪嗎?
“不是老奴,老奴冤枉啊!”
瞬間,不大的屋子內全都是女人的哭泣聲。
正當一個個哭的傷心的時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大家這是怎麼了?”
沈楠卿帶著受傷的妝容突然出現在院子。
因為沒帶麵紗,素麵朝天,冷不丁地出現在眾人身旁,還是有點害怕。
“楠兒你來了,身體怎麼樣了?”
嚴氏連忙起身,麵帶假笑和對方打招呼。
不管怎麼說,人前的表現她還是得做一做。
至於背後什麼樣子,那可是就得單算。
“上過藥了,在院子裏悶得慌,出來走走,遠遠就聽到這邊的動靜,所以過來瞧瞧。”
說這話的時候,沈楠卿的眼裏帶笑,笑的嚴氏渾身打了個寒顫,汗毛豎起。
她總感覺對方不是沈楠卿,但她沒有任何證據。
沈楠卿歪頭看了眼嚴氏身邊哭的一臉鼻涕的康嬤嬤。
剛才對方挨板子的時候,她就已經在不遠處聽著了,至於對方罵的那些話,她自然也聽的清清楚楚。
不過,她不打算現在提剛才的事情,而是將話題轉到了昨天晚上有人放火想要燒死她的事和書房丟東西的事情上。
火油不用猜,要知道不是嚴氏弄來的就是沈言舟弄來的。
但那去書房的小偷,她可就猜不準了。
當時她趕到書房外麵時,那裏麵已經進了賊。
隻是那幫人好似不是為了書房裏那些名貴字畫,而是在找什麼東西。
那些值錢的名人字畫自然是她趁那些人出去後,全部搬進了空間。
至於火嗎!
“女兒懷疑,想要燒死女兒的人就是偷東西的那些人。”沈楠卿從身後拎出兩個空了的火油桶跛著腿來到沈言舟麵前,放下後,嚴肅道:“這是女兒剛才在書房外不遠處假山後麵找到的,要是沒猜錯的話,那些人原本的目的就是書房裏的東西,他們先燒我的屋子,就是想要調虎離山,趁眾人在別處救火的時候,趁機溜進書房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