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是,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果然還是發燒了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了一個白色的腦袋趴在我床的旁邊。伸出手來輕輕的摸著他的頭發,但並不叫醒他。沒一會我看他縮了一下,回頭一看原來窗沒有關上,沒辦法,加重了手裏的力道,喊道:“雅治,醒醒,不要在睡了,要感冒了。”可是發燒加沒有喝水的喉嚨幹的我幾乎完全發不出聲音來,喊聲當然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正在我煩惱這要怎麼叫醒雅治時,拿了塊毛毯的亮和長太郎走了進來,我看他們拿了毛毯就放棄了叫醒雅治的行動,示意他們先把毛毯蓋上,鳳體貼得幫我到了杯溫水,我慢慢得喝以減緩肺部的負擔。
“仁王前輩都沒怎麼好好得睡過覺,今天真田前輩把他帶來,讓他確定你沒事後他才睡著的,看來是很累了。”
“其他人現在都去賓館了,大家一直到假期結束都不準備離開神奈川了,所以搬到了附近的賓館裏,這樣大家輪流值日也方便,還可以帶點好吃的過來。”
“這樣好嗎,你們自己都有要做的事情吧,這樣好麻煩你們啊,還有,你們不要練球嗎?”
“那麼多打球的人聚在一起還怕沒人練球嗎,恩啊?”
“一直都是你照顧我們,也是該我們好好照顧你了。”精市手裏提著保溫杯跟在人群裏走了進來:“我們已經都收拾好了,接下來的日子裏就好好接受我們的‘服務’吧。”
“唯唯,別把我說的好像很老了一樣好吧,我才12歲啊,還照顧我呢。”
國光什麼都沒說,手直接覆上我的額頭,皺皺眉:“還在發燒,太大意了。”
真田走去關了窗戶,結果精市手裏的保溫杯,幫我準備午餐:“先吃點東西墊墊,吃完了在吃藥。”
小初幫我把床搖高了一點,周助則和小純一起小心得把我扶起來一點,精市則在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用勺子搖了勺粥,然後細心得吹涼了,再湊到我嘴邊。這可讓我紅了臉,急忙說道:“沒事,我自己來。”
“某人忘了自己骨裂了嗎?”然後繼續要喂,我知道紅著臉認命得喝了下去。我突然從人縫裏看見了一團黃色,問道:“那是慈郎嗎,在幹什麼?”
“啊,剛才開始就已經睡著了,沒辦法,就把他搬到了沙發上。”侑士有點頭痛得說道。
“哈哈,果然是慈郎呢!咳咳……”聽到我的咳聲,眾人手忙腳亂得給我吃藥,然後扶我躺下。
“不好意思,開心過頭了。”
“知道不好意思就快點好起來!”仁有特色的關心人的手法。
睡覺前,我叫他們把還趴在床上睡得正香的雅治扶上了床,並小心得注意他不會碰到我的傷處,幫他蓋上了被子,然後閉眼睡覺,直接忽視了空氣中淡淡的酸味。
我住院的事很快就被網球社的人知道了,他們帶著禮物集體來看我,向我彙報目前的進度和訓練的情況和問題,但由於無法實際看到他們的訓練狀況,無法幫他們製定訓練計劃。他們也囑咐我要認真修養,他們在我不在時會更加努力的訓練的,明年的目標就是立海大的二連冠。
經過了一周的修養,我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呼吸的時候隻要不用力深呼吸的話,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痛感了,肋骨的狀況也好了很多,知道不會睡覺連身都不能翻的挺屍了。再加上我自身修為對我傷勢的修複,我的身體可以說是一天天好了。
有一天,正在看書的我聽到了敲門聲,一聲請進後,走進來的人讓我認真的心虛了一把。為什麼我明明有囑咐他們控製消息的範圍,他還會知道的。隻是我不知道的是,某些人為了報複我的沒自覺,很高興的“不小心”告訴了他。
“喲,藏之介,你怎麼回來的。”揮手打招呼,強裝著輕鬆,畢竟受傷後沒有告訴他,而且還若無其事得通了不少電話,希望能得到緩刑吧。
“哦,真田先生還記得我啊,我以為你根本就不記得我這個人了呢!”他的語氣讓我狠狠得打了一寒戰,這位看來更危險,連“先生”都出來了,看來氣的不輕。可就在我滿頭是汗的想怎麼解釋的時候,白石不知何時走到了床邊,狠狠得一把抱住我,身體微微顫抖。
“你嚇死我了知道嗎,為什麼就我不知道?那麼不相信我?”
“不……”
“一知道消息我就馬上趕過來了,雖然他們告訴我沒事了,但不看到你我根本沒法放心!”
我輕輕拍著他仍然在顫抖的背部:“你看到了啊,我不是好好的嘛,沒什麼好怕的。”等他慢慢安靜了下來,我開始套話了:“說起來,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我明明要他們別再隨便往外說的啊。”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說:“我是打電話到你家去找你,精市說你不在,後來打聽你在哪,結果他吞吞吐吐的,最後才告訴我的。”
精市會說話吞吞吐吐?真是開什麼世紀玩笑,腹黑美人腹黑到我身上啦,看我好了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