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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寒風將我撕碎,倉惶的腳步我不醉不歸,朦朧的細雨有朦朧的美,酒,再來一杯! ”
——不知道是誰的醉態
第1章 心裏情人的誕生
很長一段時間了,太久太久了,具體有多久我已經算不清了。還有能夠算清楚的事情嗎?有嗎?有嗎?
冷戰?
記得第一次聽到‘冷戰’這個詞,還是小時候,大約八九歲光景吧,從一個鄰居華姐姐那裏聽到的。
華姐姐是笑著給我們幾個小孩兒講她和華姐夫吵架、生氣時候的是啥樣子——華姐姐和華姐夫吵架時,就是吵架生氣後誰也不理誰,最多時間長達兩個月,一天三餐各做各的,華姐姐做完飯後,把爐子用水澆滅,華姐夫再重新生火做自己的飯,做好飯之後同樣把爐子火澆滅,如此,周而複始,重複同樣一件事情。記起來姐夫還是個上門女婿。現在想想華姐姐和華姐夫的冷戰狀態倒是很像鬧著玩,不管怎麼鬧,怎麼冷戰,誰都不會輕易說出那兩個字來,這說明華姐姐和華姐夫都是有責任、有擔當的夫妻。
同樣叫做冷戰,我們的冷戰狀態呢?
不能呼吸!
窒息!
壓抑!
我們在冷戰中生存。
不對,是生存中冷戰。
整個家庭就是一個空氣凝固的墳墓,一潭死水,沉寂,沒有一絲活氣,讓人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樣的死水裏潭生活吧,能堅持多久就堅持多久,實在堅持不下去了,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事情,維持時間的長短呢,誰也主宰不了,那將是命裏注定的婚姻係數。
也許,我可以把這個係數縮小縮短,可是,我張不開這個口。我天生是一個鐵嘴鋼牙,很多話絕對不能從我的口中說出來,因為說任何話,做任何事,都是需要責任的。
她,有沒有想過對於家庭來說,一個人的責任有多重要?肯定是沒想過,不去想,不計後果,所以那兩個字她才能輕易說出口,上下嘴唇一碰撞,已經說過有不下十次了。
就讓這股凝固的空氣暫存吧。
過於平靜的心,盛滿的是沒有答案的無奈,我想割舍的任何情愫都無法徹底鏟除。清新的鄉間空氣,同樣淨化不了我渾濁迷茫的靈魂。現在的我什麼都沒有了,任何一種愛,對我來說都是非常遙遠的。盡管如此,我還是朝著那個遙遠的愛努力著。
記不得哪位“俗人”說過,世間本沒有真正的愛,如果有,都是文人筆下用美麗的辭藻美化出來的現代版童話故事。我覺得這才是一句真話、值錢的話,可是,沒有人為這句話去耗費腦細胞。
今天,我想去激活我的大腦神經細胞。
然而,腦細胞的活躍,是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的。
於是,為此,我製造出了誰都不願意出現的愛情危機。
危機!
同樣荒謬的想法,為了危機的誕生而鋌而走險。
於是,我有了心理上的情人(請一定要分清楚,我是先有危機後產生“情人”的,而絕非先有情人後產生危機,切!切!)生活上的叛逆,道德上的假設。無論怎樣的真實,怎樣的假設,它都是可以存在的。因為它的存在,使正常的生活秩序受到了幹擾,正常的生活情愫被迫分離。
“ 今夜的寒風將我撕碎,倉惶的腳步我不醉不歸,朦朧的細雨有朦朧的美,酒,再來一杯!”
撕碎的心可以用酒麻醉,醉亂的腳步隻有停下才可以,不,不對,還是腳步亂的好,這樣可以在搖擺中找到自己,使自己的身體趨於平衡,直至思想上的平衡。否則,一旦停下來,也就倒了下去,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危機中,我流淌過淚水,危機中,我繼續著我的正常和非正常的人生軌跡……
據說廊橋遺夢的寓意是世界上最美好,最引人入勝的一段愛情故事。既然廊橋有這麼令人難忘的情夢,那麼我也想把自己的夢留在此橋。於是,發生在本書裏的綿綿情事,如高山瀑布,傾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