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快點,幾年不見薑同學的矯健身姿怎麼不複當年了!”
走在最前麵的汪心悅站在台階高處,叉著腰回頭看向一行幾人,目光落在了落在最後身上背著大包小包的薑信衡身上,滿臉笑意的調笑道。
幾個昔日同窗好友也是相視一笑,誰不知道這倆人在大學時期就互有好感但一直都沒有挑破。畢業之後大家各奔東西,除了本就是應天市本地人的薑信衡,也都是幾年沒有回到應天市了,更是難有一聚。
薑信衡伸手遮了遮陽光,挺了挺本來因為大包小包微微貓起來的身子,三步並作兩步得就趕上了先頭部隊。看到薑信衡快步的模樣,汪心悅捂嘴輕笑了幾聲,也是立馬跟上,一副要和薑信衡比比速度的架勢。
九月的應天市,本就是旅遊的絕佳選擇,路兩側隨處可見的高大梧桐樹是幾位舊日同窗從青澀走向成熟的見證,充滿曆史氣息的名勝古跡更是無數遊客的流連之所。
唯一讓人詬病的就是這天氣,九月的應天市說是火爐完全不為過,隨隨便便就40度以上的高溫讓人離了空調完全不能活,這幾年更是讓人感覺夏天越來越熱越來越長了。可是今年真就是離了大譜,新聞裏全世界各地都出現了溫度極大幅度的下降,像應天市這種本該四十多度的天氣今個也隻有十七八度,薑信衡幾人穿著外套都感覺有些涼意。
聽短視頻刷到的各種專家的鬼扯,說著這是地球氣候的調節為了防止地球本身溫度過高,讓民眾們放心,我們的地球母親隻是想讓我們人類活得更為舒適。但要是真如此,那些新聞裏一個個突破曆史最冷極限的北方城市,甚至不少評論裏凍死人的消息都未曾報道。
打了一個寒顫,空調中呼呼的冷風吹在一時愣神的薑信衡身上。
“讓一讓,讓一讓。”望著眼前人擠人的應天市博物館,推搡著的大爺大媽白了一眼在門口站著不動淨礙事的薑信衡。
薑信衡也識趣得退了幾步,看著幾個昔日的同窗擠著上前都想看看應天市博物館的各種鎮館之寶,你要是說來也好笑,在應天上大學的幾年沒看有多愛往景點跑,去的最多的地方是學校最近的網吧。畢業數年,即將奔三的年齡,倒是對這些景點起了興趣,一個個爭先恐後得往前擠著拍照。
“來一根不。”一根煙伸到薑信衡麵前,劉暢挑了挑眉,給薑信衡點了火,“這幾個家夥幾年不見,湊熱鬧的勁頭倒是一點不變。”
薑信衡笑笑也沒多說什麼,劉暢在大學時候就是和薑信衡一樣網吧常客一名,兩人雖是同係不同班,但是沒少在網吧見麵,畢業幾年,也是沒想到這家夥混得倒是不錯,更是和當年係裏麵的係花吳嬌寒結了婚。
“尤其是我家那口子,人來瘋,一出來就鬧騰的不行。”深吸了一口,劉暢沒好氣得看了一眼擠在最裏麵的吳嬌寒,自己倒是不願意湊這份熱鬧。
把背上背的肩上挎得手裏提的大包小包都放在了地上,兩人靠著圍欄有一嘴沒一嘴的聊著。
“你說這天氣也是逆天了,一早上收到一堆老家那邊的極端天氣預警。”說著話的工夫,劉暢的手機裏又蹦出幾條江都市大霧和冰雹天氣預警的消息,“還是應天這邊涼快,快活的很,樂不思蜀了都,哈哈哈。”
“九月下冰雹啊,江都離這邊也不算遠啊。”薑信衡最近也是被一堆倒反天罡的氣候變化整的有些摸不著頭腦,全國各地的極端氣候儼然一副要世界末日的樣子。
“你說不,開車過來也就三百多公裏,冰雹都下起來了。最高氣溫30,最低氣溫零下13,這天氣預報跟鬧著玩似的。”劉暢長得高,體格又大,標準的北方大漢長相,去江都市也多半是因為老婆吳嬌寒的緣故。
一支抽完順手又點了一支,劉暢看著薑信衡,湊近了點說道,“上個星期聽我同事說公司的高層都在家裏屯起了物資,說什麼《後天》那個電影就是前車之鑒。”
看著劉暢一副即認真又帶有點搞笑的樣子,一時間薑信衡沒忍住笑了出來。
“跟你說認真的呢!”劉暢一把摟住薑信衡的肩膀,“要不是我家那口子非要來同學聚會,說什麼早就約好了,不來以為我們混的差不敢見人什麼的,我倆估計也在家屯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