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信衡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橫飛出去,別看那尾針不大,但是速度極快,把薑信衡整個身體貫穿。
“哢嚓”尾針貫穿而出,砸在薑信衡身後的玻璃展櫃上,將玻璃打得粉碎,隨後薑信衡也飛出,背部砸在碎玻璃之上。
“別…別嚇我…”汪心悅口中喃喃道,看著薑信衡已經失去了光的眼睛,跌跌撞撞得幾乎以一種爬著得姿勢來到其身前,“說句話啊,你不是最喜歡和我說話了嗎!”
回應汪心悅的是無盡的沉默,怪蜂的尾刺先不說毒性,不僅把薑信衡的身體從心髒處貫穿,而且滔天的力道也把薑信衡整個肋骨脊椎全都打斷,隻是一瞬間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薑信衡隻感覺整個身體都不再受到自己的控製了,想說句話也說不出來,耳邊隻能聽到汪心悅和吳嬌寒的哭喊。
“嗡嗡嗡”怪蜂的死仿佛一個信號,周圍的大霧之中不斷有快速扇動翅膀的聲音,一隻兩隻三隻……整個蜂群都聚集了過來。
而劉暢體內血液翻滾,怪蜂晶核中的力量在體內橫衝直撞,勉強能動的身體也因為這股力量讓劉暢倒在地上痛苦得呻吟起來。
“嗯?幾個劣人?”清朗的聲音從大霧之中傳出,隨著越走越近,身影漸漸明晰,說話的女子身材高挑手中拿著一把折扇,仙風道骨的打扮也不像個普通人,身後跟著四個頭戴鬥笠一身黑衣背上都背著劍鞘的隨從。
“錚”其中一個黑衣隨從雙手一張,身後劍鞘之中一把玄色重劍出鞘,騰空而起又穩穩落在男人手中,右手一發力,玄色重劍發出沉悶的劍鳴,隨後周圍所有的怪蜂都一瞬間失去了生息,猛得砸向地麵。
“死了一個劣人,三個還活著。”拿著折扇的女人絲毫沒在意身後隨從輕易就秒殺了周圍所有的怪蜂,“哦?居然有個自行突破了的。”
女人用腳踢了踢都快涼透了的薑信衡,又驚喜得把目光放在了倒在地上因為劇烈的內力已經昏了過去的劉暢,眼中露出一絲欣喜,“阿大,阿二,把這三個活著的抬回去。”
身後兩個黑衣隨從一言不發,其中一人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就扛起來早已經懵了的汪心悅和吳嬌寒,而另一個則是背起了劉暢,又看了眼薑信衡的屍體,沉聲道:“小姐,死掉的這個呢?”
“死都死了,帶回去做什麼。”女人眉頭微蹙,極為嫌棄得瞥了一眼薑信衡的屍體,又看了看腳下的地裂處還在不斷微微滲出的金色靈氣,深深得吸了一口,“真是個好地方啊,靈氣被壓在地下數千年,你背上那家夥隻是吸了那麼一口,居然就幾乎要達到黃階一段的實力了,老祖真是選了個寶地啊。”
聽女人這麼說,剛剛說話的黑衣隨從也就沒再多說什麼,隻是看著薑信衡的屍體總感覺有那麼一絲怪異。
在幾人都沒注意到的地方,那被尾針擊碎的玻璃之中,應天博物館鎮館之寶的西漢金獸跌落在薑信衡屍體的旁邊,黃金或者說文物似乎一點都入不了女人的法眼。
西漢金獸那飽經捶打的身軀之上,一道道裂紋赫然出現,一道紫色的精氣從中逃逸而出,一溜煙就鑽進了涼透的薑信衡的屍體之中。
雖然是屍體,但是因為周圍濃鬱的天地靈氣,薑信衡的身雖死,魂卻還被勾著,仿佛被關在一個逼仄的水晶棺材之中不能言不能動,卻分明得聽到了周圍女人和黑衣隨從的對話。
“還活著嗎?”薑信衡的體內,一道紫色的小豹子身影突然浮現,慵懶得打著哈欠得趴著。
“啊?”薑信衡心中生出大大的疑問,但是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噓!外麵這幾個家夥我現在也幹不過,別吱聲老弟。”小豹子伸爪就給了薑信衡一逼兜,“哦不對,搞錯了,我現在在你體內呢,不好意思啊,老弟。”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