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最近的表現有些奇怪,奇怪到讓白蘇覺得自己遇到了蛇精病,為什麼總是當著我的麵試圖調戲賀雲樓啊摔!
在景辰又一次捧著花束跑過來的時候,沒等賀雲樓說什麼,白蘇先就怒了,他這邊提心吊膽日防夜防的,景辰竟然還敢給他添亂簡直不能忍。
“你在做什麼?”
景辰痞氣兮兮地笑了,搖了搖手裏的花,“當然是送花啊。”
白蘇衝他呲牙,“先生是不會收的。”
看他生氣,景辰笑得更加開心了,他看向一旁正專注於膝上書冊的男人,笑得意味深長:“那可不一定,對吧,賀先生?”
賀雲樓抬起頭來,不笑不怒,淡淡地吩咐白蘇道:“去給我沏一杯茶。”
明明身邊的木桌上就有果汁,卻下了這樣的命令,白蘇如何不知道他是要故意支開自己,撇著嘴一言不發地轉身,有些賭氣的意味。
“不過見了幾次就這麼維護他,你也不怕被他趁機掐死,真是的,早晚被景辰那家夥坑得家破人亡……”白蘇小聲嘀咕著,手下泡茶的動作卻絲毫不慢,這些事他早已做過千萬遍,即使閉著眼睛也照樣出不了錯。
目送少年離開,景辰頗有些戀戀不舍地砸吧一下嘴,埋怨道:“怎麼這麼不禁逗呢,不過,他好像對我意見挺大的樣子啊……”
賀雲樓瞥了他一眼,說道:“景先生你多慮了。”他嘴上雖然這麼說,臉上的表情卻有些陰沉,落在書冊上的手指也漸漸收緊。
景辰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忽而俯下身子湊到賀雲樓耳邊小聲道:“你是不是很喜歡他?”
賀雲樓身子微微一震,眼眸深處有冷厲的寒光一閃而過,快得像是錯覺,“這與你無關。”
景辰不置可否,還想再頂著他身上冷冰冰的迫人氣息多套出幾句話來,就聽得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身驚呼。
看著兩人曖昧至極的姿勢,白蘇震驚不已,嘴巴都可以塞下一顆雞蛋了,目光頓時變得十分微妙,頗有一種自己辛苦侍弄良久的白菜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豬給啃了的感覺,憤懣又不甘。
白蘇走過去,使勁瞪景辰:“你在做什麼?我告訴你,以後離我家先生遠一點,知道嗎?”
就是這副模樣,凶巴巴的,像一隻炸毛的貓,嬌貴的要命,偏偏又可愛到爆表,景辰眯著眼睛看向白蘇,笑得燦若驕陽:“怎麼,小家夥吃醋啦,要不哥今天陪著你?”
白蘇臉蹭一下子紅了,小聲罵道:“流氓!”
那邊賀雲樓啪的一下合上手裏的書,微提高了聲音道:“把景辰給我帶下去,以後不準他再接近這裏。”
這話剛落音就有幾個黑衣保鏢從不遠處的高大綠植後繞了出來,齊齊應了一聲是,撲過去趁景辰不備拿住他的手臂,態度強硬地拖著他離開。
景辰無奈地搖搖頭,笑歎一句:“吃醋的男人啊……”並沒有出手反抗,順著眾人的力道被帶走。
“等等。”賀雲樓突然抬手,示意幾個保鏢暫停,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他勾起唇角,語氣裏卻帶著幾分不悅,注視著景辰意味深長道:“我勸景先生還是不要再把精力浪費在島上了,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
景辰依靠在保鏢身上,聳了聳肩,“總要試過才知道結果。”
“看來是話不投機了。”賀雲樓冷笑出聲,抬起的手落了下來,“帶走吧。”
白蘇在一旁聽得雨裏霧裏的,隱約猜到景辰來這裏是為了尋找什麼人,他皺起眉頭,滿心的不解,畢竟在原書中可從來沒提過這回事,隻說是景辰在海上遊玩的時候不幸遭遇到超強風暴,然後機緣巧合之下被賀雲樓的人所救,之後在島上待了幾個月。
注意到他的神情,賀雲樓偏首問道:“你在想什麼?”
白蘇遲疑:“景辰是來找人的?”
賀雲樓輕聲嗤笑一下,反問道:“不然呢,滿船的人,隻有他一個漂到這裏,不覺得太巧了嗎?”
白蘇想了想,疑惑道:“可是他要找什麼人呢,島上沒人認識他啊。”
賀雲樓抿著唇角,笑而不答,微微挑眉道:“過來,倒茶。”
話題至此算是告一段落,之後賀雲樓一直不曾主動提起,白蘇也慢慢遺忘了這件事,直到島上再次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賀雲樓因為身體不好所以有午睡的習慣,這天,白蘇服侍他躺好睡下,剛出房門就接到負責島上守衛工作的保鏢隊長李勝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