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我實在是太聰明了!張唯一暗自心中淫笑,哦不對,應該是陰笑。
(“碰!”,一隻皮鞋飛墜到張唯一頭上。“誰?!是誰在背後偷襲我?!”張唯一吃痛跳起身來,拉開架勢警惕地左顧右盼。良久無人應答,方才悻悻坐下。)
林馨兒毫無對敵鬥爭的經驗,又被張唯一人畜無害的外表所迷惑,果然上當。低頭靦腆回答:“我現在還在古槐書院念高中二年級。(張唯一陰險一笑:原來才十六七歲啊。)因為要湊足下個學期的學費,才會想到出來拉小提琴賺錢,沒想到第一次來就碰上了那個壞人。好在遇上了張大哥你。”說著抬起頭感激地望了張唯一一眼。
古槐書院?張唯一皺著眉頭冥思苦想,半晌方道:“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上海有這樣一所學校?古槐書院?好奇怪的名字!”
林馨兒眨巴著好看的大眼睛,天真地道:“不會呀,我們學校有近百年曆史了,應該是很有名的哦。學校花園裏那棵大槐樹七八個人都抱不過來呢,沒有幾百年的時間,根本長不到那麼大的。書院的名字大概就是因為這棵槐樹而來的吧。”
張唯一笑笑,沒有再問下去,林馨兒已經說了,她是因為要湊足學費才打算利用拉小提琴的一技之長來賺錢的。顯然她的家境極為不好,父母已經無法負擔她的學費,她才會不得已而為之。倘若再問下去,不免就要提及一些傷心之事,那樣反倒不美了。
“馨兒,你的小提琴拉的很好聽,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到我開的酒吧裏來演奏呢?”
張唯一早就打算要幫人幫到底,要是不給她找一份固定的收入,就算今天給她一筆錢,花完以後她還是會出來賣藝的。到時候再有人找茬,可就不一定能能碰上像他一樣的好心人了。到自己的酒吧裏來,一來絕對不會有被人調戲的危險,二來還能獲得一份相對豐厚的收入,對目前的她來說,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
林馨兒聞言雙目一亮,隨即又黯淡了下來,搖頭道:“我知道,一定是張大哥你同情我才這麼說的。我的小提琴拉的這麼差,都沒有人願意聽。要是到你那兒去,會害了你的。”
張唯一當即賭咒發誓決不是同情她,先前她的小提琴沒人願意聽隻是因為曲高和寡的緣故,他的酒吧往來的都是上流人士,絕對會有市場雲雲。
林馨兒聽得將信將疑,終於勉強同意去試用一個星期,並堅決不肯收取報酬。聲明要一星期後,倘若確實有人欣賞她才繼續留下。張唯一胸有成竹,也就由她去了。
兩人相談正歡,門上忽然傳來幾下啄剝之聲,張唯一揚聲道:“進來罷。”
推門而入的還是陳墨林,手中端著一個朱漆托盤,上麵熱騰騰擺著幾道精致的小菜,向張唯一笑道:“已經到了晌午時分了,林小姐和老板您都還沒有用飯,這是老板您剛才吩咐小號準備的幾樣招牌小菜,也還清淡可口。不如兩位用過飯以後再聊?”
陳墨林的心思果然縝密,知道兩人還未吃飯,而神經大條的張唯一一定不會記得提前吩咐,便自作主張安排了幾樣適合女生口味的菜肴,又順水推舟將這功勞推到了張唯一頭上,用心不可謂不良苦,對張唯一不可謂不忠誠。
張唯一對這位知情識趣的智囊軍師很是滿意,接過托盤,向林馨兒歉意笑道:“隻顧著說話了,馨兒你沒餓壞吧?”陳墨林聽見叫得如此親熱,眉頭一挑,暗中向張唯一豎起了大拇指,心中不勝敬仰:“想不到堂主在這方麵也是如此厲害,果然是能者無所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