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暗暗咬牙,找了個就近的椅子坐下,賭氣似的擰起眉頭,一點點收緊了指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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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師,我有個動作不太明白,您能教教我嗎?”

再回到舞蹈室的時候,十幾個練習生微笑著圍接連了過來,邀請他指導舞蹈動作,加入群聊。

顧承入圈十年,不到三十歲便自己經營娛樂公司,滿貫九金影帝,用能言善辯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不一會兒,就把一群鶯鶯燕燕的小男孩兒哄的滿眼笑意,恨不得都貼他近一點,多搭兩句話。

除了謝祈年。

青年像頭不合群的小狼,坐在舞蹈室角落,正好與顧承斜對角的凳子上,一言不發的理著衣裳,解下領帶。

出於好奇,顧承往那兒撇了一眼,整個人瞬間雷劈似的,呆住了。

謝祈年剛才好像……親了那條領帶,還是他拽過的那一部分???

隔的太遠,顧承看不清謝祈年的眼神,但就表情來看,一定是癡迷的。

就像戒煙多年的人再嗅到尼古丁,隻一秒,就能深深栽進去。

瘋了……

顧承的指尖顫了顫,下唇不自覺再次咬住。

犬齒輕合,唇被帶出微微的粉,平添幾分難言的性感。

不過,他的注意力沒在自己身上,自然也看不出麵前,正對他的那個練習生,迷戀的神情。

見顧影帝久不說話,狂喜逐漸滋生。練習生在心裏念著顧承的背景,趁亂站起來,輕靠在男人下顎,很想親一親。

熾烈的眼神,像是在看無數資源和光明的未來。

隻要吻上去,再裝不小心就可以了。

隻要吻上去……

練習生動了動喉結,扭動著身子,剛想覆唇,就被顧承一雙淩冽的狐狸眼,捉了個正著。

嚇得心髒一滯,整個人愣在原地,動都不敢動了。

怎麽會這樣?顧老師一直看誰都很溫和啊,剛才還摸謝祈年的喉結,眼神那麽溫柔那麽寵,怎麽對他就……

“行了,大家也休息夠了,繼續練!”

把人嚇退後,顧承才強斂起紛亂的心緒,繼續教人練舞。

他沒注意到,自己拒絕那練習生的時候,謝祈年緊攥的手緩緩鬆開,眸中殺意褪去,像個鬥勝的花孔雀,薄唇輕勾,桀驁開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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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練習很快結束,謝祈年大概是心情不錯,沒有再找他的麻煩,顧承好歹能抽空整理思緒,慢慢接受自己重生的事。

可很快,他又發現了不對。

別人重生,不是回到幾年前,就是回到一切還來得及挽回的時候。

他重生,就相當於原點復活,直接出院,連出院手續,都是係統給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