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願戴上隱匿的麵具,開啟隱身技能。嗯,一招鮮,吃遍天,隱身技能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哢嚓一聲,馮芮的頭被扭斷,她的意識消散前聽到薑願最後的話語:“如果我看到的都是真的話,那麼其實你兒子是被姓樊的殺死的,因為那些霸淩者的筆記寫著對你兒子的死亡並不知情。”

樊使者看到馮芮的死亡,嚇得手腳並用撲到有封印的罐子旁邊。

本來他有許多手段,可惜自己以為隻是幾個毛頭小子,那些東西都沒帶上,誰曾想碰上了硬茬子。並且他現有的手段需要時間進行詠唱,這個能夠隱身快速接近自己的小子完全就是自己的克星。

眼下,隻有最後一個辦法,放出那個東西,這樣最壞的結果也是魚死網破!

他對著空氣怒吼道:“你不讓我好過,那就別怪我了。”他一咬牙,揭開了罐子的封印。

在他動手的瞬間,薑願就衝上前扭斷了他的脖子,可惜還是慢了一步,罐子已經被打開了。

嗚嗚嗚嗚……

一陣低泣聲在空曠的房間裏響起,黑水和鮮血被吸入罐中,仿佛罐子本身在貪婪地吞噬著這些液體。房間內的空氣變得沉重而壓抑,隻有偶爾傳來的滴水聲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

咯咯咯咯,又是一陣詭異的笑聲,空洞而扭曲,似乎來自另一個世界。這聲音在牆壁間回蕩,讓人無法確定它的來源,隻能感受到它帶來的不祥預感。

一隻幹枯發黑的手從罐子裏伸出,抓住罐口。手指細長,指甲尖銳,鋒利如刀,像是生來就為了殺戮。隨著手的移動,罐子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好似在抗議這即將被釋放的恐怖。

接著,另一隻手也伸出了罐子,兩隻手一起用力,將罐蓋緩緩推開。罐蓋掉落在地,發出沉悶的響聲,回響在空曠的房間中。罐口開始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像是腐爛的肉和潮濕的泥土混合在一起。

一個扭曲的頭顱慢慢從罐中升起,皮膚蒼白而鬆弛,眼睛深陷在眼眶中,閃爍著病態的綠色光芒。它的頭發稀疏,沾滿了黑色粘液,隨著頭顱的抬起,一縷縷頭發垂落,纏繞在罐口的邊緣。

怪物的上半身逐漸從罐子中爬出,它的身體異常瘦長,肌肉緊貼在骨骼上,肋骨清晰可見。它的呼吸沉重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粘稠的氣泡聲,就好像它的肺部充滿了液體。

怪物完全爬出了罐子,它的下半身是一團模糊的陰影,與黑暗的地麵融為一體。它緩緩站起身來,身高超過了常人,頭部幾乎觸及了天花板。它環顧四周,那病態的目光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整個房間的氣氛變得更加陰森,溫度驟降,空氣中彌漫著恐懼和絕望。怪物開始緩緩移動,它的步伐雖然蹣跚,但卻帶著一種不可名狀的威脅。每一步都讓地麵微微震顫,仿佛整個房間都在它的恐怖氣息下顫抖。

名為李明的影子已經徹底從這個怪物身上消失,現在薑願麵前的是一個由諸多負麵情緒和不知名黑水糅合,再施以惡魔咒語的混亂集合體——罐中魔。

它的目光掃過死去的樊使者和馮芮,再掠過昏倒的郝浩歌和唐宇炫,最後定格在還站立著的薑願身上。

罐中魔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男女難辨的沙啞嗓音響起:“先料理了這個站著的,再慢慢享受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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