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願前方,天花板垂下數十根麻繩,上麵的繩套如同一張張大嘴朝他咬來。
他壓低身子,躲過一隻繩套的攻擊,反手一刀將其斬為灰燼,但眼前的麻繩密密麻麻,一根一根斬斷肯定來不及。
“長官,我快撐不住了。”郝浩歌手中的複合弩也快射冒煙了,但麻繩的數量不減反增,偶爾還有同學被吊起。
這樣下去不行,薑願心道。
擒賊先擒王,說不定紅衣女人頭頂的那根繩索才是關鍵。
薑願儲存的大部分自然能量從體內震蕩而出,逼退一眾麻繩,成功來到紅衣女人麵前。
他高高躍起,手中彙聚了自然能量的廚刀直指紅衣女人頭頂的繩索。
那繩索似乎察覺到危險,快速向後移動。
然而紅衣女人的身形卻一步未移,縱使繩索已經在她的脖子上勒出了深深的凹陷也分毫未動。
雖然察覺到有些奇怪,但手中的刀已經揮出,就沒有收回的可能,薑願重重地斬在繩索上。
原本應該如雪融化的繩索居然與廚刀僵持住了,它不斷滲出黑色液體,與自然能量對峙。
看來果然沒猜錯,這根表現不凡的繩索就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薑願明白這一點後,雙手壓在廚刀上,將體內僅剩的自然能量全部壓榨出來,勢要一招製敵。
另一根繩索突然從薑願頭上降落,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
沒想到這玩意兒還有戰術,竟然分出一部分力量偷襲薑願。
薑願被勒得雙眼血紅,缺氧帶來的窒息感在逼迫他放棄攻擊,優先解救自身。
但他明白,現在已經是背水一戰,如果不能斬斷黑色繩索,自己體內的自然能量消耗一空,那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他雙眼都開始翻白,但手上的力道毫不減弱,終於,在他失去意識前,黑色繩索被他砍斷。
兩根繩索都化為灰燼,薑願腳下一軟,跪坐在地,用廚刀支撐著身體,大口喘氣,恢複大腦的供氧,不適感稍微減輕。
可事情似乎還沒完,眼前的紅色裙擺搖動了幾下,讓他冷汗直冒:
似乎從始至終都隻是自己覺得斬斷了繩索就能夠解決問題,可繩索下麵還吊著個紅衣女人,可沒有誰說這倆一定是一體的啊……
薑願強撐起身體,麵帶警惕地後退幾步。
紅衣女人似乎察覺到薑願的戒備,也不再靠近,用生澀的聲音從喉嚨中吐出兩個字:“謝…謝。”
薑願露出驚訝的表情,他居然聽到了怪物道謝。
驚訝之餘,他回想起自己在砍黑色繩索的時候,繩索似乎想逃跑,但紅衣女人用脖子拽住了它。
這麼看來,這兩者之間還有仇,自己消滅了繩索,倒還幫了紅衣女人的忙。
紅衣女人伸出手,指向另一邊的戰場,嘴裏說道:“幫忙…”
薑願估摸著,她是在詢問自己要不要去幫朱柏林和林澤漫二人,心中一喜,自己正愁狀態不佳,不能去幫忙呢。
但他臉上沒有表露,而是嚴肅地點了點頭,說:“幫忙!”
說罷,薑願領著紅衣女人從學生中間穿過,惹得一片尖叫聲。
郝浩歌交還複合弩時還對他豎了個大拇指,讚道:“不愧是長官,連女鬼都能拐走。”
再看另一邊,朱柏林和林澤漫兩人的狀況不是很好。
巨型蜘蛛怪的身體外殼十分堅固,普通的子彈根本打不穿,耗費靈能子彈也無法對它造成致命傷害,更別提它周圍還有幾隻小弟了。
林澤漫也不敢使用嘲諷技能,不然自己站著不動讓怪群攻擊,怕不是要變成篩子,當然,極可能是長滿膿包的篩子。
正當兩人陷入苦戰的時候,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後方接近他們,兩人回頭一看,是薑願和紅衣女人並肩走來。
“我去,”林澤漫額頭上滑落一滴冷汗,“薑白心戰敗,被紅衣女人控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