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安看著近在咫尺的爸爸媽媽,眼酸喉嚨痛,她一說話肯定就是哭腔。
她艱難的張了張唇,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眼淚已經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
她想先告訴爸媽,她現在是陸弛野的夫人。
幾家是世交,至少在身份找回之前,她可以用溫小雨的這個身份同爸媽往來。
周圍人譏笑的聲音聲聲入耳。
“我就說她說不出來吧?一個出賣身體的女人,那樣的身份,怎麼好意思往外說。”
“這種低賤女人出現在宋小姐的葬禮,都是侮辱了宋小姐,宋夫人一定會將她趕出去的。”
突然,有人大聲道:“宋夫人,她不是哪家的千金,她是陸爺包養的女人!”
宋予安含淚搖頭,哽咽的開口。
“不、不是的、我不是......”
她著急的望著爸媽,怕爸爸媽媽誤會她,看輕她,不待見她,從此不跟她往來。
宋夫人聽見旁人的話,微微吃驚。
這麼漂亮的小姑娘,花一般的年紀,看到這小姑娘,就讓她想到自己剛剛過世的女兒,沒來由的想要對她好。
即便聽到小姑娘是陸弛野包養的女人,宋夫人眼中也未有看輕。
“別怕,小姑娘,有空常讓阿馳那孩子帶你過來玩。”見小姑娘嚇哭了,宋夫人說。
宋父卻露出了不悅的神色。
“夫人,去坐下歇息,別累著了,一會兒女兒就該下葬了......”
宋家人決定將愛女葬入宋家祖墳。
下葬的時辰就在一個小時後。
宋夫人悲傷過度,早上又哭了一場,身子快要支撐不住了。
宋予安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她垂頭落淚。
爸媽肯定誤會她了。
她這喉嚨怎麼就是不爭氣呢?
關鍵時刻卻說不出話來。
她從前還是宋予安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種說不出話的感覺。
溫小雨的記憶中,這樣的時刻卻不少,一委屈難過就說不出話來。
爸媽誤會她是那種女人,哥哥也誤會她想勾引他。
她握緊了手提包,她的手機就在裏麵。
快了,她快找回自己的身份了。
“寶寶,怎麼哭了?”
陸弛野拿著一杯白桃味水,和一塊兒綠色抹茶味兒的小蛋糕。
見宋予安站在門邊落淚,他走到她麵前,心疼的問道。
看到陸弛野,宋予安隱忍著擦幹眼淚。
“沒事,沙子進眼睛了。”
“老公給你吹吹。”陸弛野語氣溫柔,作勢欲吹。
“不用,已經弄出來了。”
宋予安拒絕,她抓著手提包的指節用力到泛白。
人們看到陸爺親自去給這女人拿吃的,不可謂不吃驚。
“陸爺對這女人也太寵了吧?”
“誰知道她在床上用的什麼狐媚法子勾引陸爺!陸爺多高貴的身份,也是她配碰的?”
“你們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陸爺多看你們一眼都沒有!”
“我們還要多謝這小姑娘,讓我們知道陸爺不是個不近女色的短袖!”
陸弛野抬頭,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一圈兒。
頓時,人們眼觀鼻鼻觀心,不敢說話了。
宋予安找了個位置坐下,不斷平複著心情,她一定要跟爸媽解釋清楚,她不是那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