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雪花散落著,著到地麵上化成雪水有一種失落的美,我在這洞中聽著洞壁流下嘀嘀嗒嗒的雪水聲,不知道外麵是何季節,不免有些傷感歎了口氣。
“何人在此歎息?”洞中傳來了聲音,幽幽隻是一片漆黑,未見其人。
“裏麵有人嗎?在下失足落於此洞,身已受傷還望通融通融,讓我在此療養”,人在失落之時總有古人味道。
“進來吧”
我巡著洞壁慢慢的摸索入內,不知走了多久伸手不見五指的路,一絲光線射過來,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用手擋住光線,一陣適應之後我再次睜開雙眼,隻見一圓形窯洞四周甚是光滑,有兩個通風口,光線便是從通風口射進來的,裏麵隻有簡單的一些竹製與土製用具,一八旬老者坐一石桌前,石桌前擺放著一個棋盤那老者自己一人下兩邊棋,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一個白棋舉棋不定,顯然正在沉思。
我輕輕的走過去站在老者身旁看他下棋,當他將白棋落下時我輕輕的搖了搖頭,“小兄弟,為何搖頭?”老者看了看站在他身旁的我說道,“老伯此棋一下白棋顯是輸局已定”
“何解?”
“老伯理應將白棋放這,以作釜底抽薪之局”說著我比了比位置,老伯看了看說道“妙啊,妙,看來小兄弟棋藝極高”
“老伯過獎了,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小兄弟如何稱呼?”
“在下清野雙字孤客”
“清野孤客,清野中隨風而來,孤自行遊之客也,哈哈好有悲意”
“敢問老伯尊姓大名”
“哈哈,老朽在此七十餘年,都以忘記自己姓名了,小兄弟就叫我石老頭吧,剛才清野小兄弟何以歎息?”
“在下不慎失足落入崖下,尋此山洞借以暫避,望洞外雪花飄落雜夾失落之美不驚心生感傷,是才歎息”
“正所謂棋盤如人生,小兄弟來下一局,讓老夫幫你排解心中疑意如何?”
“甚好,在下棋藝不精還望石老伯莫要見笑”
“來來,坐坐”
我依老伯指的位置坐下,“小兄弟選白棋還是黑棋?”
我想了想道“黑棋罷”
“小兄弟何以選黑棋?”
“在下想起此前遭遇頓是對黑棋甚有感覺”
“說來聽聽”
我於是將我如何中計而級數清零簡單的說了一下,“……是已在下感覺黑棋如黑夜,正能襯托此時心鏡”
“如小兄弟所說,黑棋如黑夜,黑夜與白晝隻隔一瞬間,倘若在黑夜中點盞燈如何?”
“那將使黑夜如白晝……多謝石老伯指教,在下明白了”
“小兄弟明白如何了?說道說道”石老伯捋捋胡須問道,“人活著隻要一閉上眼便是黑夜,但隻要有盞心燈指引,那麼無論在哪都是白晝;就像此時前方的路對我來說是黑夜,但如果我拋開一切用心去走那麼走到路都不會迷路”
“哈哈,師兄果然沒有看錯人”,他說的師兄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對於如何用心我便不明白了,隨既問道“那老伯何以用心?”
“以棋用心”
“以棋用心?”
“來來,下棋下棋”說著石老伯擺開棋陣。
當我握棋子之時,眼前出現的不再是窯洞,而是在戰場上,成千上萬的敵軍向我奔來,我把棋子下在右數第十格,頓時敵軍慢慢便殲滅。如此的情景絕不像是在下棋倒像是在戰場上以陣、以計殺敵。而我中計被殺為0級的情景在眼前也時時出現,特別是英雄無敵我和老者便是在這種情景下殺棋,直至我的黑棋走上絕路眼前的情景才消失,“老伯我輸了”
“你道你輸在何處?”
“輸在用兵之計”
“非也非也,你輸在心上”
“心上?”
“對,帶著憤意而來,憤意擾亂了心鏡,致使小兄弟未將全局看通,來小兄弟隨我來”
隻見石老伯輕輕的推動一下石桌,石桌應聲分開,出現一排石階,我隨著石老伯往石階下走,裏麵甚是黑暗,我走在裏麵跌跌撞撞的,頭上起了不少的包,而石老伯走在前麵卻如有燈似的走的甚快“石老伯,這裏很黑你走慢點”
“黑嗎?不黑,仿如心燈……”
聽著石老伯輕聲吟著詩句,我頓然明白,我腦中慢慢的轉印著有燈的樣子,果是奇然,頓時通道不再是黑暗,心燈一亮裏麵的東西便印入眼簾,裏麵垂下的石柱條分散在頭頂之上,假如沒有燈的話我估計走出這暗道頭上會腫起數寸。在心燈的指引下我趕上了石老伯的步伐。
走了許久前麵便出現光亮,石老伯跳出洞口,我也隨著跳出洞口,再一看周圍事物。湖水湛藍的倒映湖岸垂柳,風一吹來湖麵隨之蕩開,幾片落入湖中的柳葉隨著漣漪正輕悠的暢遊,湖對麵是一座山,雖隔甚遠但依稀可見的林木濃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