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達流水席的浪子膏三人在車場停好跑車,正要向流水席走去,就撞上了氣衝衝從裏麵走出來的紅毛,看到自己差點兒撞到人,浪子膏率先抬手示意:“欸,抱歉。”本就心情不佳的紅毛,正愁一肚子的火氣沒處發,看到眼前微笑的浪子膏,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火氣就如遇到汽油的火,瞬間將他的理智吞沒。紅毛一把推開浪子膏,狠狠瞪了浪子膏一眼,向他的腳下吐了一口痰,大步地走到浪子膏的跑車邊,抬起腳,狠狠地踹向了車燈,隨著“哢嚓”一聲,車燈的碎片散落在地。
看到紅毛的舉動,三人先是一愣,但隨即就反應了過來,浪子膏率先一步上前,抓住紅毛的領子憤怒地說:“你有沒有搞錯,你誰喔?”見浪子膏等人圍上前來,東海和羅門急忙上前,一把推開三人,幾個人互相撕扯著對方,眼神則好似要殺了對方一般。而在流水席坐著的黑輪一看到此情景,急忙跑過來拉開劍拔弩張的幾個人。但仍在氣頭上的浪子膏哪管這些,一邊向前衝一邊用手指著紅毛:“喂,你誰啊你,敢踢我的車?你神經病吧?”黑輪一手拽著浪子膏,一首推開東海和羅門,說道:“等一下,自己人,自己人,大家給我個麵子,不要吵了好不好?”“自己人,誰跟你們是自己人啊?”聽到黑輪這麼說,羅門忍不住嗆聲道。一聽這話,浪子膏一把推開黑輪,抬腳就要向羅門踹去,可腳還沒碰到羅門,就被黑輪從後麵抱住,“浪子膏,聽兄弟一句話,算了,算了啦。”
紅毛看了一眼正往這邊看的雷哥,雖然對雷哥心懷不滿,但是內心還是有些忌憚,抬手怕了拍黑輪的肩膀:“小子,小心點啦!”說完,領著小弟揚長而去。“喂,沒種的家夥,不要走,我的車燈怎麼辦?”看著紅毛的背影,浪子膏大聲喊道。“車我幫你修啦,兄弟,拜托給我麵子好不好!”黑輪死命拉住浪子膏並拍著他的後背安撫道,邊說邊拉著浪子膏、阿郎、蛋花三人進入流水席,來到了自己坐的位置上。
四人坐定,黑輪一邊給浪子膏倒酒一邊說:“你們怎麼來了?翹班吼!”“哪有,喂,看見外麵的跑車了吧?知道那是誰嗎?波爺的‘小老婆’,怎麼樣,不錯吧?本來想跟你炫耀波爺的‘小老婆’,沒想到,還沒炫耀,就先被那個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家夥毀容了,波爺知道‘小老婆’被毀容,回去一定揍死我們。剛才踢破車燈的那家夥是誰?很跩的樣子。”
“他呀,是雷哥的手下,叫紅毛,他剛剛那個樣子也不是因為你啦,其實……”黑輪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浪子膏。聽完之後,浪子膏一拍桌子,大罵一聲:“我靠,原來那個家夥在別人那受了氣,跑到我這撒氣來了,混蛋,下次讓我見到,一定饒不了他。”
“算了,算了。他就是一條瘋狗,你犯不上和他一般見識。”黑輪說到這裏,對著浪子膏、蛋花和阿郎舉了舉杯,接著說,“好了,好了,今天這麼高興,不說那些晦氣的事情,來,我們兄弟幾個幹了這杯。”說完,便一仰頭幹了這杯酒。見黑輪這麼說,其他三個人,也一抬手,將杯子中的酒全幹了。
就在四個人喝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一個人已經悄悄注意他們很久了,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舉辦這場流水席的市居會老大——雷哥。當浪子膏三人一走進來,立刻就吸引了雷哥全部的注意力,但與其說是對這三個人感興趣,不如說他的興趣隻在浪子膏一個人身上。常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所積累下的經驗告訴他,此時不應該貿然上前,而是應該靜靜觀察一陣,才能下結論,因為一個人是否值得花時間去栽培與重用,絕不是朝夕之間就能明了的,而是需要長時間的鍛煉與培養,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是否自身有這個才能。
雷哥眯著眼睛細心觀察了好一陣子,熟悉雷哥的人都知道,一旦他對某件事或人感興趣,就會像捕食的獵豹般,雙眼集中關注目標的一舉一動,絕不會讓獵物有絲毫逃脫的可能。過了一會兒,雷哥終於拿起酒
杯,緩緩走過來。他並沒有直接走到浪子膏的桌子前,而是先和周圍的兄弟一一撞杯,和小弟們喝了一圈酒之後,終於走到了浪子膏這桌。雷哥端起酒杯,對著黑輪說:“來,感謝你這一年為市居會所做的貢獻,以後希望你繼續努力,這杯,我敬你。”
聽雷哥這麼說,黑輪有些受寵若驚,連忙站起來說:“雷哥,在您手下,是我的榮幸。”說完,一口氣將酒喝幹。黑輪原本以為雷哥會接著說些鼓勵他的話,但是雷哥隻是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話鋒一轉,看了看身邊的浪子膏三人,說:“黑輪,這三位是……”看雷哥這麼問,黑輪一把拉過浪子膏三人,介紹道:“浪子膏,蛋花,阿郎,我的死黨。”轉身又對三人說:“這是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