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棟子歧綴朝半月有餘,求了皇上的旨意,令諸王、公主、王妃、以下俱齊集舉哀,持服二十七日。秦皇後卻在持服最後三日進行選秀,而秦相歡卻在後宮這般與他作對,他們倆不是一夥的嗎?”陳?不知為何突然說了這句話,她小心翼翼的偷偷看著方芙沅。最後越發覺得不妥,補上那句屬性為公事疑問的問題。
方芙沅再度聽到故人的名字,再次相會,卻已成了真正的敵人。她擺弄著品茗杯,“因為秦皇後的夫君是皇上,而皇上與拾……攝政王是一山容不得二虎的情況,說不定秦皇後如今更得皇上的寵愛。不過這次這般下麵子,還是需要注意些他們的動作。”
陳?問,“玥姐姐,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
“不可能,”方芙沅搖搖頭,藏去眼底那抹複雜的情緒。聽了師祖的話,看了流年鏡,才明白了自己的微不足道。
“玥姐姐,師祖說還有一個天命子沒有死去。”
“是誰?”
“最近天命子死亡人數太多,師祖的統計排查還沒出來,暫時不確定。但師祖說可以根據他們那個所謂係統發布的任務,看看他們主要針對誰就可以知道了。”
方芙沅食指彎曲輕輕點著茶幾。“怎麼查看他們發布的任務?”
陳?憑空變出一塊靈玉,“師祖塞給了我儲物空間,裏麵除了防音戒、兩塊靈玉,還有一把匕首。”
方芙沅的注意點卻放在了那把匕首上,“匕首有什麼作用?”
陳?突然沉默下來。
“小兮子!”
“玥姐姐,師祖說,他們的抹殺方式不確定,有可能隻是清除記憶或者毀掉靈魂,而意識形態還存在,他們組織可能要進行再次利用。在他們被判定抹殺後補上一刀,趁他病要他命。此事切要做到萬無一失,以防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可是怕玥姐姐你狠不下心,不夠果斷,就把這事交給了我。”陳?咬牙說出了這些話,她心裏更加希望讓方芙沅認識到她和棟子歧的不可能性。
方芙沅揉了揉陳?的雙丫髻,“靈玉怎麼使用?”
“寄掛在脖子上,靈玉可以通過意識向佩戴人傳送消息。”
“誰佩戴都可以?”
“隻認準天命子的靈魂。”
“那我這身體?”
“玥姐姐,這裏是方芙沅所有的生平記載。你現在看熟悉了,我把她放回儲物空間裏去。我又順了幾張她的字跡,你等會藏在中衣裏好好收著,閑暇時要去臨摹,免得被熟悉的人認出來。”陳?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從衣袖裏拿出了裝訂成冊的小本子。
方芙沅接過她手上的本子,一邊看著一邊打趣,“小兮子做事越來越穩妥了。”
“那是那是,玥姐姐我長大了!”陳?一臉驕傲,惹得方芙沅與她又是一陣玩鬧。
“玥姐姐,我們得去殿選了。”
“現在?”
陳?一臉耿直的點了點頭。
方芙沅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著裝打扮,突然冒出一句話來。“你明麵上是來做什麼事的?”
“掌儀說叫我來……啊啊啊,玥姐姐,快快快,你去換衣服,我去準備胭脂首飾。”陳?猛地跳了起來,幹巴巴的笑了幾聲,趁宋懷玥又要敲她腦殼的瞬間溜過去梳妝台,廂房內又是一陣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