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長風城的貴族公子看著,誰也不敢暗中做小動作,南星因此很幸運,花沒有傳到她手裏。
已經有人輸掉了彩頭,輸掉的人臉色都不好看。畢竟長風城公認的傻子還在水宴之上,她們卻率先被淘汰出局,這未免太過丟人。
隨著人越來越少,南星一顆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雖說她已不再癡傻,但這些年從夫子那裏學到的東西有限,偶爾作出詩文倒也可以,真要讓她和人比,那肯定是比不過的。
“再淘汰出最後一人,這場水宴便結束了。”朱清荷站在小鼓旁,看著依然還在席間的南星,實在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僅是朱清荷,在場所有人都難以置信。
整個下午,南星沒有接到過一次花,故此她能一直留到現在。
“星兒的運氣真不錯。”何昱站在江若木身邊,突然出聲道。
“何二公子說的是長魚大小姐?”江若木應聲道:“運氣並不是想有就能有的,很多時候還得看腦子。”
何昱轉頭看著江若木,“木公子初來長風城可能不知道,星兒自幼癡傻,若不是靠運氣留到現在還能靠什麼?”
江若木隻是笑了笑,不說話。
當真有意思,長魚南星給他的驚喜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得多。或許連朱清荷自己都沒有察覺,她每次停止敲擊時,都會有一個下意識的小動作。
水宴之上的所有人,或許除了南星,沒有任何人看出其中的規律。
鼓聲再次響起,不等南星剛接過花,就見朱清荷的肩頭朝外有一個極小弧度的抖動。
鼓點止!
朱清荷轉過身,見拿花的人不是南星,有瞬間的呆愣。
“張小姐,請以水為題,在半盞茶內作詩一首。”
接花的張小姐支支吾吾了半天,隻作出了一句,便再也沒了下文。
朱清荷有些尷尬的宣布此次水宴的結果,“林大小姐,王大小姐,長魚小姐。”
這是自南星參加水宴以來,第一次沒有輸掉彩頭,倒是奇了。
“這是此次水宴的所有彩頭。”朱清荷指著長桌上堆著的盒子,“你們三位可以拿回自己帶來的彩頭,還可以各挑選三個盒子,至於盒裏的東西,就要看你們的運氣了。”
“我就不用了。”南星出聲道:“我隻想拿回我的簫。”
“星兒妹妹,這是水宴的規矩。至於拿到的盒子該怎麼處理,任由你自行決定。”朱清荷淡淡道。
“那就我先來吧!”南星走到桌邊,隨手挑了三個,又拿了自己帶來的彩頭,然後道:“星兒不知道這些是哪些姐姐的彩頭,不過到時候星兒會一一送還給各位姐姐。”
語罷,又打開自己的盒子看了一眼。玉簫通體碧綠,孔洞處鮮紅的顏色如同血液般,仿若隨時都有可能流走,正是那支海玉製成的玉簫無疑。
南星合上蓋子,輕咬嘴唇,極為委屈的站到一旁,好幾次欲言又止。
待另外兩人也挑選了彩頭後,南星這才出聲道:“清荷表姐,星兒的玉簫呢?”
朱清荷微微一愣,“你的玉簫不是在盒子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