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啟走在濟南城的官道上,心中不斷的盤算著要如何去做,其實說實話,侯啟心中很是茫然,與其說是有使命在身不如說是找不到自己的目標,需要做些什麼。
侯啟從山穀中走出來已經有十來天了,說實話,除了初時的衝動以外,找不到想要做的事情,畢竟侯啟從根本上來說還沒有完全接受穿越過來這個事實與現如今的這個身份,但不管怎麼說,人要找,仇要報。
現如今第一步就是尋找線索,仇家的線索與侯天琪的下落,話說侯天琪這個名字侯啟一直想吐槽,侯天霸的女兒侯天琪,都是天字輩,這是要鬧哪樣啊?就算師父侯天霸文化程度不高,可師母卻是書香門第出身的大家閨秀啊,在記憶裏一直是師母教侯啟讀書習字的,這師母到底是有多慣著師父啊?話說回來,師母是怎麼嫁給一個江湖漢子的呢?在這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社會裏,這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呢。
嘛,存在即是合理,不要管它了,現如今仇家是誰都不清楚,這仇怎麼報?師母母女倆在哪也是要比報仇優先級更高一點的吧?算了先不想了,侯啟決定先按原計劃投奔陳家武館找侯天霸的結義兄弟陳凝。
在侯啟的記憶中,陳凝是修習陳氏太極拳的陳家出身,後來自立門戶後在濟南城開設了一家武館,以此謀生。至於陳家武館侯啟也來過幾次,與陳凝的兒子和幾個入室弟子也相當熟識,但侯啟不打算直接過去投奔。
畢竟人心險惡,尤其是涉及到絕世武功,雖然侯啟並不清楚那本秘籍到底是什麼武功,但是侯啟深深清楚任何一本絕世武功流落在江湖都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誠然,任何一門成熟的武功都能使習武之人臻至化境,但限於個人資質等原因,遠不如絕世武功來的快捷,正如周星馳在電影裏說過的,絕世武功動不動就要練個一百幾十年,一身好武藝確實需要千錘百煉,但一本好的武功就是一條捷徑,能夠很大程度上的加速這個過程,舉例來說,一個人修煉少林心法十年,另一個人修煉易筋經十年,效果是遠遠不同的,修煉易筋經的人能打十個修煉少林心法的人還不費勁,不然也不會有不密之傳。
說是要觀察,可侯啟前世不過是個大學生出身,後來去龍泉學鑄劍的**絲而已,雖說前世也學了一點散打之類的搏擊技巧,但社會經驗不說為零可也差不多,這一世的侯啟在師父師母的庇護下社會經驗能有點,可也沒獨自闖蕩過江湖,因此白白在陳家武館門口的茶棚坐了半天以外,屁都沒觀察出來。還花了兩個手裏為數不多的銅板。
侯啟看著口袋裏僅剩下的二兩碎銀以及十幾個銅板,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要知道一碗沒有肉的陽春麵都得十個銅板,一碗隻有茶葉沫子的茶水都得兩個銅板,這點錢實在是叫一個慘。其實侯天霸作為一個門派的掌門,甭管門派多小,可最次也算小康水平幾百兩銀子總是有的,可惜跑的時候太匆忙,隻拿了現銀,大部分還都在小師妹和師母的身上,從山穀中出來一路省吃儉用也不頂用。
“現在想不去投奔也不行了,隻是希望陳家還不知道師父的事吧,隻要不把秘籍的事情說出去應該就沒事了,咱現在應該也算是高手了吧,怕啥?”侯啟說完拍案而起,在桌子上扔了兩個銅板,大步向著陳家武館走去。
濟南作為豫州重要的府城,很是繁華,而且武風也很盛行,畢竟這世道還是不怎麼太平,前段時間苗疆還鬧過亂子,什麼日月神教的起事企圖獨立苗疆,還有個什麼天王教的邪教在江北地區搞事,各個地區還有什麼杆子響馬什麼的,因此武館和鏢局都很吃香,光濟南城裏就有三家武館,六家鏢局的分號。
而陳家武館在濟南城裏是最有名氣的武館,有時候威震天下的中原鏢局也向陳家武館借些人手,所以陳家武館在濟南城很吃的開,更有中原鏢局這種走南闖北的門路,消息必定十分靈通,如果陳凝真的可以看在與侯天霸的交情上幫上一把,那麼侯啟不管是找小師妹和師母,還是調查仇家就真的不是大海撈針了。就衝這個侯啟也要賭一把。
侯啟在武館大門處與門子交談了一下就被讓進了門房等候,侯啟來過武館不止一次,門子當然認得,不敢怠慢立刻進去通報。不多時陳凝親自到來,眼角含淚抱了一下侯啟後又拍了拍侯啟的肩膀說道:“苦了你了,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