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三界歸一(3 / 3)

“我也將為得不到您而開戰,艾妮!我們兩個,將一直打到其中一個贏得您為止!”

“哦,可是,兩位,你們如果開戰,將造成一場縱橫三界的可怕浩劫!你們難道忍心為了一個女子讓無數人送命嗎?”

“為了你,我們什麼都做得出來!艾妮,我們可是三界的主宰。你讓我們等得太久太久,徹底耗盡了我們的耐心!”

“好吧,話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你們沒有耐心,我還沒有耐心呢!你們如此不尊重我,我就把真正的想法告訴你們:我隻想一個人自由自在地生活。難道一個女神連獨身的權利都沒有嗎?我不要嫁人,不要嫁任何人,尤其不要嫁給你們兩個自大狂中的任何一個!”

“是嗎,艾妮,是這樣嗎?”三個人話不投機,都站了起來。主神從來沒受過什麼氣,尤其是女性的氣。其他女性對他都是千依百順,以被他臨幸為榮,唯獨艾尼娜居然敢如此出言不遜。她難道不是他的臣民嗎?他難道不是她的君王嗎?她哪裏來的膽子?主神怒目咆哮的樣子非常可怕,艾尼娜不由退了一步。但她立刻穩定心神,也還對方以怒目。

“艾妮,如果你執意不從,那麼你最好考慮一下你一手締造的艾諾尼亞的命運……”

“什麼?你竟拿艾諾尼亞的命運來威脅我?虧你還是主神,怎麼能起這樣卑鄙的念頭?”

“我卑鄙,艾妮?”主神的聲音冷靜下來,目光中閃過一絲愧疚,但那愧疚轉瞬即逝。“你最好考慮清楚——我知道你最在乎什麼。你最在乎你的創造,你的藝術,你腳下的這片大地和大地上的一切。你對一種叫作“人”的造物產生了母性的關懷。你最好盡快做出正確的選擇,艾妮。否則我當然不會對你怎樣,但你稱作艾諾尼亞的這塊地方和上麵的一切,包括“人”……”

“不要說了!那麼您呢,魔王先生,此時此刻,一個女神受到強暴力量的威脅,您的騎士精神能夠使您挺身而出,為保護她和她的世界而戰嗎?”

“我個人當然義無反顧,艾妮。但我的手下隻會為了他們主宰的妻子而戰。他們對艾諾尼亞並沒有深厚的情感。”

艾尼娜聽完魔鬼的話,臉色變得慘白,她慢慢癱倒在椅子裏,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

“請你在三個月之內答複我們,艾妮。這是我們最後的底線。”

“不,一年!否則你們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艾尼娜使出最後的力量。

“好吧,一年就一年,讓神魔等上一年並不難。但我們已經等過太多一年了。這是最後的一年。一年之後,還是今天,艾妮,給出你最後的答複。”最後一句話幾近命令。說完,兩個人並肩走了出去。有了共同的目標,主神與魔鬼都能合作。

一年後的這一天,艾尼娜坐在門前的石頭上。已經可以聽見來自相反方向的兩種仙樂齊鳴,主神和魔鬼即將來到。艾尼娜喝了一口仙茗,驀然一道靈光滑過腦海,她意識到非此即彼之外,其實還有第三條路可循。她忘了杯子,匆匆忙忙回至屋內,寫了一張紙箋……

主神和魔鬼到達時,艾尼娜已不見了。他們的手下搜遍方圓百裏,渺無人跡。主神和魔鬼隻發現艾尼娜的桌上留有一張字條,這是她初度為神留下的絕響。上麵寫著:“我無法做出選擇,隻有轉世去了人間。我已不在,你們即便毀滅艾諾尼亞、發動三界戰爭也沒有意義。就任我去吧,把你們的艾尼娜當作一縷幽夢忘記吧。”

良久良久,主神與魔鬼沉默著,一言不發。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再一次不約而同抬起頭來,目光中充滿彼此了然的心意:走,我們一起去人間找她。

於是主神與魔鬼聯翩轉世,他們的手下感念主上隆恩,也俱隨主上一道去了人間。由此,神魔臨凡,三界歸一,艾諾尼亞傳奇正式拉開序幕。